“那万一是弄错了呢?”荆启山问。
“不管有没有弄错,一旦沾上了迕逆之罪,她都逃不掉,君王是最忌讳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的,你娘子必须走。她可能是为了不拖累你,选择了和离,自己一个人走了。”
“那她究竟去了哪里?”
“只有陛下知道。”太师道。
荆启山欲哭无泪。
他之所以拼到尚书这个位置,还不是为了让李玉娇母女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可没想到,他最终连她都没有保住。
“我要见陛下。”荆启山道。
太师拦住了他:“荆大人,你千万不要冲动,陛下现在身子不好,太子又刚回来,你再在他面前提这些事,怕是要迕逆他。你记住,君臣之间,不可以有猜忌,一旦猜忌产生了,那你的仕途就完了。”
荆启山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尚书府。
小桦宁看到荆启山,又哭了起来。
娘亲不回来,爹爹也见不着人,现在爹爹总算回来了。
荆启山被小桦宁的哭声惊醒,他连忙去抱住了小桦宁,在小桦宁奶香温暖的小手中,他竟也哭了起来。
他做错了吗?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惩罚他?
“爹爹,你去哪里了?娘亲说你要带冰糖葫芦回来给宁儿,冰糖葫芦呢?”
荆启山仍在哭。
“爹爹,我要娘亲。”
“……”
天空在此时飘起了雨,父女俩在雨中,李忠平见状,连忙过去替他们打伞。
风雨无情。
……
荆启山病了一场。
即使生病了,他也挣扎着想去上朝,他要见老皇帝,问问李玉娇究竟去了哪里。
但老皇帝以身体不好为由,这几日都是萧愈哲坐镇。
他连续递了几次帖,都没见到老皇帝。
黄祥福出来见他,要么说老皇帝身体不好,要么说荆启山病了,怕把病气过给老皇帝,让他回去把病养好再说。
荆启山于是写了好几封奏折,他要辞官去找娘子。
宁可不做这官了,也要把娘子找回来。
但是奏折没有回音。
……
董七七回到了柳乐坊。
孙丞相倒台后,柳乐坊的管事都卷银子跑路了,一众姑娘没有主事,整个柳乐坊都乱了套。
有些姑娘偷出了卖身契,偷偷跑了。
董七七也想将自己的卖身契偷出来,只要把卖身契偷出来,她就是自由身,就可以嫁给柳明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