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只有湛荣和湛离欢两个人在,正说着朝中的事。
湛荣坐在书桌后,声音沉重,“这次皇上病的很重,勉强撑过这个年,过了年大概就会传位给太子了!”
湛离欢淡淡抿茶,“看朝中动向是这样的!”
“最近我和几个老臣都在商议此事,也随时做好准备,皇上若有异样,立刻让太子登基!”湛荣微微压低了声音,“文王那边,也正在准备。”
“文王?”湛离欢问了一声。
“嗯!”湛荣点头,“文王一心保太子,全副身心都在放在太子身上,为了能让太子登基万无一失,应该已经决定对付睿阳王府。”
“怪不得!”湛离欢只淡淡道了这一句。
“睿阳王府并不干净,早年同北郑私自通信,和北郑夺嫡失败的大皇子私下也有勾结。而且这些年,睿阳王府收受贿赂,结党营私,暗买官员,每一件都够他抄家的。皇上早就知道睿阳王暗中的这些勾当,只是以前势力不稳,不敢动他,如今东宫已经坐大,皇上和文王再无顾虑,要拿睿阳王府开刀了!”
湛荣冷哼一声,“据我所知,文王已经搜罗了睿阳王府同北郑来往,和其他事情的证据,如今万事俱备,就等找一个时机发难了!东宫那边行事又狠辣,半分不给睿阳王府机会,这次定会将睿阳王一党拔草处跟!”
湛离欢依旧一副淡漠并不关心的样子,“看来不用我们湛府出手,睿阳王府便要倒了!”
湛荣点头,“我们暂时先观望。”
甄氏在窗外听的脸色微变,眼睛急转,突然有脚步声向着院子走来,她迅速转身,自侧廊走了。
甄氏心头激动,几乎一路小跑回了后院,先去了自己儿子湛慕言那里。
湛慕言被湛荣禁闭在房中,每日无所事事,又颓废消极,这几日天冷便和几个小厮在房中饮酒作乐。
甄氏进去的时候,满屋子的酒气,两个俊俏的小厮守在湛慕言两侧,一个谄媚敬酒,一个已经醉倒在他怀里,嘴里说着一些不干不净的污秽之言。
“简直放肆!”甄氏怒喝一声,屋子里三人全部醒了酒,惶恐的站起来看着甄氏。
甄氏气的脸色发白,身体打颤,心里恨透了这些围着湛慕言将她儿子教坏了的下人,却又怕湛荣知道不敢将事情闹大,只压着声音咬牙道,“还不滚出去!”
两个小厮忙低着头跑了。
“真是不像话!”甄氏用手指着湛慕言,“你这个样子,若被你父亲看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罚你?以前的教训还不够吗?”
湛慕言一瞬间的惊吓之后,又坐回了椅子上,歪斜着身子,两眼发直,一副颓废的模样,
“父亲眼里哪有我这个儿子?我就算死了,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我本来将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你可倒给我争几分面子!”甄氏气声道。
“母亲就当儿子已经废了,不要再说什么重任,什么希望,我担不起!”湛慕言满口酒气,不在意的道。
“你!”甄氏脸色青白,几步过去,扬手打在湛慕言脸上,“啪”的一声,整个屋子都静了。
湛慕言捂着脸噌的站起身来,双目如统领的瞪着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