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已故之人?!”许家主站起身来打量着眼前之“人”。
“是,我是平西侯府嫡子,也是范阳兵!”小鬼严肃的说。
“隔墙有耳,锦安,我告诫了你很多次,要谨慎而行,你莫要把这能力与他人说。”许家主用着严苛的语气说着。
“舅舅,你莫要生气,此番真的是大事!”许锦安拉着许家主的衣袖。
“说吧。”许家主叹了口气。
小鬼立即将听到的所见所闻,以及阴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许家主。
许家主听后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缓缓说道:“此事关乎整个大唐的安危,暂时不可轻举妄动。”
许家主顿了顿,沉声的说道,“锦安,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许锦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知道以舅舅的谋略和胆识,一定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随后三人便把已知的信息,归纳好并思考如何行事。
“十七日后,舅舅便要领兵出征,在此期间,我会派人秘密侦查平卢节度使的动向,而锦安,你也要留意皇宫内的任何人的动静,切不可打草惊蛇。”
许家主随手画了一张大唐势力分布草图。
“如今,平卢节度使掌管三地,均为北边,而兵力达到了二十万之多。而我们播州许家接到圣旨,临时朝廷会派三万精兵,可加起来左右不过十万,数目相差如此之大。”
“况且许家大部分兵力一旦离开播州,播州没有防守之力,南诏突袭,防不可防。”
“而皇帝给予的兵马大多为长安城内兵马,临时长安城只能守而不可攻,况且对上人数庞大的平卢军,守也难。”许家主指着草图上的南诏与黔中观播州的边境线说着。
“舅舅,如果平卢节度使真的要夺权,那必定会南下长安。”许锦安看着草图思考着。
“没错,皇帝的意思是带长安城内兵马,速战速决,我若一离开……”许家主思量着。
“那平卢节度使就会南下!而播州将群龙无首。”许锦安接着说,目光深深的担忧。
“是,所以我们只能赌一把。”许家主目光幽深,看着窗外的天空,静静的道。
“不,我觉得我们可以这样……”许锦安指着手上的兵法草图说道。
“妙啊!可行!舅舅没白教你兵法策论哈哈哈哈哈哈。”许家主开怀大笑。
“锦安,切记,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有舅舅在,你的兵马就不许动!公主暗中私自养兵马乃是大罪,临时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
“锦安知晓了!”许锦安回应着。
“那舅舅先走了。”许家主看向楼下伪装成路人的侍卫正朝着茶鸣轩走来说道。
“夏荷,你帮我饰些粉黛,要英气点。”
“是。”
“秋月,你把舅舅给我的土産放在马车里,然后在拿一套男子衣物帮我换上。”许锦安看向一旁的秋月说道。
“是。”
许锦安本就个子高挑,八尺的高度,再加上夏荷那出神入化的妆容,根本没人认出来是女子之身。
平西侯府,与旁热闹的街道完全相反,
府邸的大门早已褪色,门外的铜环锈迹斑斑,门槛上的雕刻被风雨剥蚀,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平西侯府,门口无一人守着。
“咚——咚——咚。”夏荷走向前叩门。
‘老侯爷是个平民百姓,入军队后,一路猛打摸爬屡屡立下战功,最后平定新罗,解决了大唐百年来的困扰,于是先皇就赏赐这座府邸并封为超品①,世袭三代,而第三代就是那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