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三人经此一事,关系更进了一步。平时常一起外出游玩。两位校花关系融洽,言语间已不再针锋相对。
这段时间楚天他们寝室里却出现了一些怪事。
几名室友都相继出现头昏、头痛、失眠的表现,起初大家都不太在意,以为是学习所累。之后情况却越来越严重。
这天早上,突听得利小川一声大叫,将众人都吓了一跳。李勇哲骂道:“利小川,你碰到鬼了吗?大清早的鬼叫什么?”
利小川手捧面颊,满脸惊慌之色,道:“我、我刷牙的时候牙齿掉啦!”语带哭声。
众人见他口中兀自还有少许鲜血,不由得都是一惊。李勇哲冲到洗漱池边,果然看见一枚牙齿。
众人纷纷议论。有人道:“我最近也是老是刷牙的时候吐血,还以为上火呢?”“我最近总是心慌、气短,爬个楼梯都得休息一会。”一人伸手在自己头上抓扯了几下,道:“你们看,我最近老是掉头发,哎!再这样下去,怕是得变成个秃头了!”
楚天闻言,心里不由一惊。他倒从来没有这些症状,听同学们如此一说,不禁心下起疑,同学们的这些症状倒跟水银中毒的表现很相似。道:“这样吧,今天我们请个假,一起到医院检查一下。”众人点头称是。
当天,众人便到附属医院去检查了一番。最后主治医师告诉他们,没有什么大事,可能跟学习压力太大有关,让他们自行调节。楚天不便提出自己心中疑问。
可是数日后,室友们的症状越来越重。这天早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利小川突然昏倒在地。众人一时慌了,忙七手八脚地将他送进医院。
仿佛便如有感应一般,几位室友来到医院,均感身体不适,神情委顿,一个个纷纷倒下。医院里一时如临大敌。专门腾出一间病房,让几位同学住下。
楚天忙前忙后地给几位同学办好住院手续。已过了大半时辰。
楚天将真气输给利小川,不一会利小川醒了过来。他虚弱地问道:“楚天,我这是怎么啦?我不会死吧?”
楚天紧紧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小川,不要乱说,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又问道:“小川,你们最近没有接触什么化学物品吧?”
利小川思索片刻,道:“没有,就算有人接触过,也不可能都出事吧!”楚天点了点头。
这时一群大夫走了进来,这是医院的应急小队,由副院长牵头。他们详细地向几位同学询问了病情,查了体,然后走到医生办公室里,坐下讨论。
楚天拦住副院长,道:“院长大人,他们可能是汞中毒!麻烦您再看一下!”副院长轻蔑地看着他,冷冷道:''这位同学,你不要多管闲事,我们这里有全院最顶尖的专家组,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楚天不再多言,心想数位教授会诊,当不会有太大问题。
谁知专家组一致意见:“食物中毒!“这下让楚天傻了眼。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堂堂仁和附属医院,竟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医院里按食物中毒给几人治疗,哪料却每况愈下,几人情况越来越不乐观。利小川甚至昏迷了几次。
楚天再也忍无可忍,这天医生来查房时,他掰开利小川的嘴巴说道:“你们看,他的牙齿中间一条黑线,这正是汞中毒的表现,赶快给他们用上二巯基丙酸,再耽搁,可能他们性命不保!”
几名权威专家讨论了一下,虽然觉得楚天仅凭一双肉眼便下结论未免草率。但是他们的治疗久久不见效果,觉得楚天之言也不无道理,可以试一试。遂达成共识:对几个病员行尿汞、血汞检查。
两天后,结果出来了。果然是汞中毒!整个寝室只有楚天和一个叫杜涛的同学没有异样。
他们按汞中毒给病人用药,果然见效极快,几人病情日益好转。
但是在高校里面发生如此大规模的中毒事件,那是非同小可之事。很快警方就介入进来。
楚天作为寝室里唯一没有症状的人,自然被列为第一嫌疑人。而杜涛因为检测阴性,也摆脱不了嫌疑,两人均被警方传讯去问话。
楚天心里一片茫然。他和几位室友情同手足,更是把利小川当成自己弟弟一样对待,怎么可能对他们投毒?心想:警方经过调查总会水落石出的。
想了想杜涛,感觉也不太像凶手。这人平时戴副眼镜,斯斯文文的,说话细声细气,给人一种胆小怕事的感觉。想想还是等警方结果出来再说吧。
三天后楚天正在教室上课,突然闯进来几名警察,将一纸拘留令往他面前一摆。道:“楚天,你涉嫌投毒,现在经公安机关批准,立时拘押。”
楚天犹如耳边晴天霹雳一般,怔怔地站起身来,看着几名警察,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我怎么会投毒呢?”
警察道:“你有权保持沉默,否则一切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你现在就跟我们走,有什么话到时候给法官说!”语气严厉,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