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栖陡然回神,眼里带着疑惑,“怎么了棠棠,要走了?”
宋棠指了指手表给她看,“走什么走,这才几点。你今晚怎么回事,跟我出来喝酒就这么折磨吗?”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姜明栖仰头干了一杯龙舌兰,开口道:“棠棠,我发现好像有点喜欢上周景越了。”
“什么?!”宋棠瞬间没了跟她算账的意思,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
......
“周总,是我教子无方,我已经教训过他了,略备薄礼,还望海涵。”蓝野顶层包厢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卑躬屈膝地道着歉。
男人正是赵家家主赵毅文,赵泽兴的爹。
这几日赵家被平白抢了好几个项目,一查才知道是周景越出的手。
好歹当了二十多年的家主了,赵毅文也是个人精,知道这是周景越特地留下痕迹,等着自己送上门呢。
一接到手下的消息,他就马不停蹄地赶来蓝野。
周景越双腿随意交叠,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他微微眯起双眸,吐出烟雾,那白色的烟雾在空气中袅袅散开,深邃的眼眸难以捉摸。
男人直接无视眼前的赵毅文,侧目对旁边的梁兆川说道:“你这蓝野,老鼠还挺多。”
梁兆川嗤笑一声,抬脚踢了面前的茶几,“晦气东西!”骂完又去逗战战兢兢的赵家主:“赵叔,您说是吧?”
赵毅文额角出了些冷汗,心底门儿清这两位少爷是在明里暗里骂自己不自量力,敢在蓝野安插人,此刻却只能装作听不懂,尴尬地附和陪笑着。
秉承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梁兆川给赵毅文递了话口子:“赵叔,您刚才说什么来着?泽兴那小子怎么把景越给得罪了?”
听梁兆川给自己解围,赵毅文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忙开口道:
“犬子混账,冒犯了那位姜小姐,还望周总能看在我家老爷子的薄面上,高抬贵手。”
赵老爷子和周景越爷爷交情不错,此番把老人家都搬出来了,赵毅文是真怕了周景越的手段。
周景越拿起赵毅文先前放在茶几上的合同随便翻了翻,扔在地上,这才给了他一个正眼,“看来赵泽兴在赵董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在外都是众人捧着,现在在两个晚辈面前被多次下面子,饶是再能忍,赵毅文也生了些怒意。
“周总,论辈分,在这长京你好歹还得叫我一声赵叔,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伤了两家的情分?”
周景越闻言,故作惊讶,“难道令郎没跟赵叔说过,你口中的这个女人,是谁吗?”
京郊赛车场姜明栖警告赵泽兴的话,其他人都没听见,周景越是读唇语读出来的。
赵泽兴怕被自己爹打,瞒着没敢说姜明栖的身份。查到周景越头上,赵毅文理所当然地认为姜明栖是他养的女人,加之长京没有姜姓的大家族,也就没继续往下查。
现在听到这有深意的话,赵毅文面色一僵,生怕从周景越嘴里听见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东西。
许是昨晚知晓了姜明栖对自己的好感,周景越此刻心情愉悦,大发慈悲地开口:
“赵叔,您也真是老糊涂了。长京没有姜家,那北都呢?”
赵毅文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惨白,北都姜家,他此刻最不愿听见的答案。
梁兆川又在一旁添油加醋:“赵叔,据我所知,您家老爷子跟北都姜家,应该是没什么交情吧?”
赵毅文拖着步子如行尸走肉般离开了蓝野。
梁兆川悠哉悠哉地捡起地上的合同,“啧,赵氏药业三个点的股份,周总真是财大气粗,送上门的钱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