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张幕僚,这里你最年长!怎么可能想不出来?你可别谦让,没看到大家都在看着你,唯你马首是瞻呢!”
张幕僚闻言一噎,瞳眸霎时瞪成斗鸡眼,左右一扫,无暇思考,直接开怼,“殿下,你不必如此架着属下在火上烤,属下想不出,就是想不出!”
音落,甩袍,背手,大冷的天,他要回家抱老妻!
众幕僚霎时垂首,抿唇,殿下这人一直圆滑的狠。
心情好时:那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心情不好时:呵呵这,现在也不知因为何事,如期的难缠叫劲?
这半个月来就喜欢和脾气火爆倔强的幕僚张杠上,这也不能不说是他们就近,最苦逼的幕僚生活中,唯一的乐趣也。
二皇子赵煌侧身,左手微酒壶,轻呷一口,抑制仰天就要得逞的长笑之意。
“暂时想不出来,没关系,本殿下这不是陪着你们一起想嘛!反正,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实在想不出,本殿明天就跟在你身后上朝。”
张幕僚一听,茄子皮的面色一秒泛上炭灰色,眉头亦是恰点,竖成的倒霉的八字眉装,心率齐噪之即,胸膛里战鼓齐鸣,殿下这是铁了心的让他做靶子的。
而他,却只能大口喘气说不出话来?
呸!
吸气渐粗,提高话音,一字一句道:“殿下,属下这下回府,让内子把府里的人动圆起来,看看能幕捐出多少冬衣来。”
二皇子赵煌闻言,嘿嘿一笑,“张幕僚,你果然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啊!本殿,觉的这个办法甚好!不过,就你一家”
就你一家能捐多少冬衣?
老狐狸奸滑的要死!
张幕僚听言,头疼欲裂,额头青筋爆跳,“殿下,怎么可能就属下一家呢!属下,回家这是第一批,旁的枝儿叶的总也得出来分担、分担的。”
“张幕僚,单靠你的家族,你觉的能募捐到多少?朝中勋贵那个拔个毛都比你腰粗,你还是安心理个章程出来。”说到这里,又呷了一口酒,这再续继道:“你放心!功劳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殿下!吹胡子,瞪瞳眸亦是不管用。
吸气,强压欲要喷涌而出的爆吼之音,说的什么鬼?
简直就是诛心之言也。
二皇子赵煌见状,唇角微勾,轻笑一声,目见张幕僚好似在此刻的交锋中偃旗息鼓败下阵来。
不觉手臂一挥一摆,乘胜追击道:“张幕僚,就这么定了!”音落,眸色微微一扫,格外兼施一笑道:“众位,你们可得记着这是张幕僚的功劳啊!”
“是!”不约而同,齐齐起身,抬臂,作辑,强压幸灾乐祸心情儿,诚意十足地回答道。
二皇子赵煌见状,眸色微垂一下,扬臂,食指在空中往外一送,道:“嗯,很好!今晚就先到这里,都下去吧!”
众幕僚连忙点头,转身子,行礼,溜烟似的退了出去。
张幕僚这个急啊:这年头话传来传去,多数都失了真。他一直细心苦苦维持自己直臣的形象
现在,这样一搞,大家伙一定以为是他拐着二皇子这个搅屎精的滚刀肉,打他们府里的主意。
这可怎么办才好?
额角细汗如三月淋淋沥沥的春雨,顺着额角往下掉,合眸,牙床痛,不禁梗脖子,沉默半晌,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咽下这一口的郁闷之气。
朝皇贵妃都治不住他,更何况是他。
内里郁卒吐血,又因忌惮皇贵妃。
所以,他只能用他无比愤懑的瞳眸,狠剜二皇子赵煌一眼,缓缓被他强行摆上台的猩红心情。
二皇子赵煌见状,浑不在意,张幕僚这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