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们的急躁与怀疑,随着那阵阵符文的律动,慢慢平息,就像是激荡的湖面变得波澜不惊,脸上逐渐浮现出异样的平静。
【咨询师】手中握着一根鲜红的听诊器,犹如一条蜿蜒的血蛇,缓缓插入自己的耳朵。随着鲜血从耳孔流出,听诊器似乎活了过来,开始向众人心脏的方向蠕动。
“扑哧。”一声轻响,一个人的心脏被刺入,然而他面上却没有一丝痛苦的神情,仿佛沉浸在一场美妙的梦境中,享受着这异样的体验。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直到贾言语。他也不例外,感受到那尖锐的物体刺入心脏。奇怪的是,这并不疼,反而有种奇异的舒适感在心底蔓延。
【咨询师】将那根听诊器收回白色的箱子中,淡淡地说道:“病已知,则易医。”
然而,四周的“患者”们却没有回应,只有静默地站立,沉浸于虚幻之中。
贾言语心中隐隐不安,不知道他所说到底是“医”还是“疫”,因为祂的声音如同动物刚学会说话般生涩而奇怪。
随着每个人被注入那神秘的针剂,诊断的帷幕缓缓落下,然而贾言语的思绪却在此时被一阵强烈的困惑所侵袭。
……
他现在回想起诊断时的种种,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怪异,当时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比如刘铭诊断前后心情的变换;而自己对于整个过程的记忆模糊不清,只隐约记得后面还有一系列的“治疗”。
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当他走出帐篷时,白昼已然转为夜幕,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扭曲……
这些贾言语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些念头在一在脑海中涌现,就在一瞬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压制。直到刚刚的融合,他才察觉到记忆的“瑕疵”。
在那无形的意识空间里,两个贾言开始交换着各自的信息,尽管他们互相有着对方的记忆,但总归还是不如对ouggjignou'g'g'jign
经过两个人从小事再到国际大事全聊了一遍,他们发现虽然他们所拥有的起始筹码比其他人要多一些,但多的不多,如今却被卷入了一个看不见底的漩涡之中,难以脱身,可以说是逆风开局。
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这么晚了,谁会敲门?”贾言行在意识中问道,心中暗自警惕。
“不认识,而且我听到了【嗔】的低鸣。”贾言语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的眼睛闪烁着几分精光,透过门一个臃肿的身体在他的眼睛里被勾勒了出来。
他在之前与贾言行聊天时有提到,他父亲是一位教堂骑士,因实力强大被调往更高的位置,现在都没回来过。
小时候,父亲曾教他一些教堂的秘咒和剑术。当然,有些秘咒因为签署了不可泄露的契约而没有传授给贾言语。
贾言语现在所使用的,名为【望闻问切】的删减版——【视听】。
当时贾言行就乐了,在西方教堂学会中医的“望闻问切”去看佛教的“三毒”——贪嗔痴。就好像所有的文化都杂糅在了一起。
敲门声一刻不停,似乎更加急促了一些。
“去卧室拿刀后关灯。”贾言语低声念道。
“你家还有刀?”贾言行略显惊讶。
“我爸收藏一些好看的刀不行吗?!”
“你家,你来!”
因为贾言行不会打架,或者说在穿越前的法治社会他没有条件学习打架,而他也因为这个原因让一直摆烂的贾言语承若会在打架的时候掌控身体。
随着贾言语的“上号”,他的眼神愈发犀利,奔向卧室的途中,他随便将刘海弄到旁边。
“刘海只会影响我砍人的视野。”
“刘海不也能防止别人通过你的眼睛看出你的行动吗?”
“你小说看多了。”
虽然两人互相对话十来句,但都是意识里迅速传递,再加上精神力的增强,现实中只过去了几秒。
在卧室的墙上,贾言找到了一把腰刀,反手将其横着系在了腰后。这把刀长三十厘米,刚好可以藏于腰后,犹如一条隐秘的毒蛇,随时准备出击。
随后,
关灯……
天黑请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