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晚上能陪我出去转转吗？”王雨琦声音很小，最近学习节奏太快，导致有些疲倦，想出去转转，散散心。

从下星期开始，学习节奏又得大步提升，按照老师的说法，那一个月基本上就是无休，整个人都要处于紧绷状态。

像她这种好学生，更是注重培养的对象。

没人关心你累不累，只在乎你飞的高不高，这句话是她的个签。

尽管家里很有钱，父母还是一个劲逼着学习，按照她老爸的说法，家里代代都是名牌大学出来的，你可不能给我们丢脸。

黎阳侧过头，端倪了一眼，见她一脸疲倦：“累了？”

“只是突然觉得什么都没意义。”她说的风轻云淡，似乎真的所有事情对她来说，都不再产生意义。

这种情绪叫什么来着？黎阳想了会，没想出来，只是觉得她这种情绪，谁都会有，没人不会间接性的失落。

“没意义就赋予意义呗，看开点，曾经我一度失落至想死，现在回过头来看，就很蠢。”

他说的句句实话，后来熬出打击，不时就回想起那段痛彻心扉的日子，只觉有些幼稚，生老病死是人间常态，要是老妈知道自己那样，指不定大骂自己：没用的玩意。

现在自己属于是人间清醒，指不定将来还能做个情感导师。

王雨琦放下手中的笔，双眸中闪出异样的色彩。

他为什么会想死？这个念头一直萦绕在她脑海，他每天看起来没心没肺，简直是吊儿郎当，这样的人会想死？

虽然知道他其中不含夸张成分，但她开心了一点，至少他还愿意编瞎话哄自己，这就很不错了。

“可你还没说，答应不答应我。”

“门口会停着大金人来接我们吗？”他不急着回她话，按照常理来说，富家女出门，没有司机能成吗？

在他被包的那些年里，几乎把能坐的豪车都开遍了，以至于自己在网上跟人吹嘘，都没人信。

真诚不一定能打动人，豪车的副驾驶一定能。

“啊？那我让爸爸派司机来。”

“开个玩笑，转转的路上，也不能忘记给讲几题喔，毕竟我太想进步了。”黎阳搓着橡皮，这是自己的老毛病，手里总要揉搓点东西，才能心安，之前都是香烟。

……

星期天低年级放假，高三走读生又很少，校门口此刻已经空荡荡的，连摆摊的炸串都少了很多。

“种马，不装了？摊牌了？学不下去了？”李泰站在门口，目光死死盯着他：“早跟你说了，学习这玩意怪得很，他属于每个人，但又不属于每个人，你懂吗？”

“别跟我搞哲学，你要是没事就撒楞回家。”

“那你告诉我，你在等什么，我就走。”

黎阳邪恶一笑：“在等你妈妈。”

“我曹，你该不会要和王雨琦约会吧？”李泰目瞪口呆，比他还兴奋。

“你把包里的烟给我，就告诉你。”

凭借上一世的记忆，他知道李泰这小子，从高二就开始瞒着家里抽烟。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少言，多看，多做，多想。”黎阳将老鸨的口头禅脱口而出。

两人找了个胡同点上烟，毕竟还是学生，在校门口光明正大抽，那也太目无章法了。

黎阳总算抽到了第一口烟，过肺的那一刻，他感觉久违的东西又回来了。

他自认是个俗人，没本事戒掉烟，都是做人的，喜欢就做，不喜欢就不做，只要不影响他人就够了。

李泰盯着看了好一会，他就倚着墙角，不时将烟塞进嘴里，吐出一口白雾，饶是自己是个男孩，也觉得他很酷。

他想起了前几天看的港片，《春光乍泄》，张国荣坐在车里，抽烟的那个镜头。

“你特么，真会装。”

黎阳撇过头，一脸疑问：“什么？”

“狗日的，回家了，拜拜。”李泰气死了，人真的是不公平的，帅的人可以靠颜值走捷径，那像自己这种人怎么办？靠接盘吗？

李泰走后没多久，王雨琦出现在了胡同尽头，一步步朝着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