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骄甫的工作指示,阎折先派送其他天组、地组的装备,宁瑾和李蹂通的,他专门放在最后派送。
前往宁瑾家时,阎折走到快到宁瑾家门口时,关掉车牌和面容修改器。
的门岗人员见车牌号,立刻起身观察车内之人,见是阎折立马微笑放行。
阎折打方向盘转进,同时笑着对其点头感激。
汽车停在宁瑾家的小洋楼前,余清璮已站在门处等候,阎折下车与余清璮寒暄,拉开后备箱取出宁瑾的装备,交给余清璮身旁的随从,笑道:“宁哥,他人呢?”
余清璮笑道:“走吧!去见见他!”
阎折心生疑惑,跟在余清璮身后,两人穿过楼房的中央大厅,出门顺着石板路走一段距离。
两人站在类似仓库装潢的小屋前,余清璮转动钥匙,推开厚重的铁门,按下墙上的开关。
灯光亮起,阎折一眼看到,宁瑾手脚戴着枷锁吊在半空中,锁链的尽头套在墙壁和地面指头粗壮的凸出铁环上,嘴部绑着口罩,应该是为了防止宁瑾吼叫吓到人。
宁瑾看到两人来,剧烈的挣动铁链,半张面目扭曲,双眼血红,似要滴出血水来,让人不寒而栗。
阎折吞咽口唾液,叹口气道:“他一直是这样吗?”
“嗯!自从当了秘事者就一直是这样,好在发病前的半个小时他会犯恶心。每次回来,他等自己病症发过后再出门!”余清璮苦笑道。
“哎!这事!放谁身上都不好受!”阎折对宁瑾的遭遇感到惋惜,但也无可奈何。
他望着宁瑾不人不鬼的样子,回想起那夜自己靠窒息熬过病症,如今同宁瑾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他心中暗暗庆幸,倘若真如宁瑾这般模样,自己或许会做出永远无法自我和解的事情。
阎折安慰余清璮几句,便驱车前往李蹂通的新家,心中也纳闷李蹂通什么时候搬家了,可是当他穿过李蹂通的老家,到达新家时。
阎折又看看手机上的地址,发现自己没有来错地方,不禁感叹道:“没道理呀!老家和新家,就隔一条街,这真猜不透!”
阎折开车进入小区,根据手机地图指引,找到李蹂通所在的楼栋。
阎折将车停进小区门前新画的停车线内,提起李蹂通的装备,往五楼九户走。
李蹂通现今居住的小区楼层不高,最高五层楼,到达楼下,阎折给李蹂通发几个消息,无人应答,阎折只好亲自提着装备爬上去。
阎折站在门外,抬手敲到房门喊道:“李蹂通,是我,阎折,我给你送东西来了,你开一下门!”
“好!稍等!”李蹂通应答道。
阎折站在门口等候,八九分钟后,李蹂通慢慢腾腾的打开门,阎折郁闷道:“你干什么坏事的,怎么开个门,这么慢!”
“没什么!”李蹂通的眼神躲闪,阎折把包裹递给李蹂通,起念头要走。
突然,下意识的吸溜鼻子,闻到屋内有浓郁的血腥味。
阎折推搡李蹂通朝屋内走去,只见地上墙壁上全是血手印和溅上去的血痕,阎折浑身鸡皮疙瘩骤起,他深吸一口气,神色慌乱的看向,脸色平静的李蹂通:“这怎么回事?”
李蹂通没有回答,走过阎折取来钢针,转过身来,身体抽搐一下,咧嘴眦目,仿佛被什么诡异的事物附体一般。
阎折下意识地向后退步,眼睛盯着李蹂通手中的钢针,防备李蹂通突然朝自己捅来。
只听“扑哧”一声。
李蹂通攥紧钢针,扎入自己大腿上,脸上浮现出愉悦感,似乎是在享受这个过程,又随即拔出,插入另一个大腿上。
此时阎折脸色已经吓的有些苍白,他见李蹂通不回答,自顾自地说道:“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你不是想知道血迹是哪里来的吗?是从我身上留下来的,这是我的病,在这一小时内,浑身瘙痒难耐,只有用钢针扎进去缓解这种病症。”
阎折脸色一变,问道:“秘事局没有对症的药剂吗?”
“连秘事者的能力从何而来都弄不明白,哪里会研制出来药剂,你听过因瘙痒难耐而死的秘事者吗?”
阎折摇摇头,望着李蹂通又取来钢针扎入肩头,联想到自己会不会有一天犯这种病症,那也太恐怖了!
李蹂通回答:“我就因为这个病症调查过秘事局的档案,发现确实有六人是被痒死的,传出去真的可笑,听人推荐用银制的粗针能缓解一定的瘙痒,我也庆幸我第一次因为瘙痒难耐,剜肉转移注意力活了下来,好在这种病反馈的优势是身体细胞的分裂速度更快些。”
“真怪异!秘事者说是得到了天赐的能力,倒像是被抛弃的人,能力不过是老天的可怜。”
阎折想到槐英、艾佳辕、孙玉惊、冉纯的病症,自己对于病这一块只了解,没有深入研究,于是问道:“那你知道沉默、冰冷、颤抖、童生,还有抽烟的!”
李蹂通咬牙扯银针,插入脚面,解释道:“沉默,我记得槐英的症状,三十岁会出现失语症,突然就不会说话了。冰冷,艾佳辕、楚言听也有这种症状,犯病的人会感觉自己每时每刻都要死去,那是一种内心冰冷的孤独。
颤抖是孙玉惊的症状,也是精神层次的压抑,脑袋肿胀,口吐白沫,心生烦闷,能意识到周边的人,心中只想表达,却什么也做不了。
童生是冉纯的症状,三十五岁会暴毙。抽烟是江迎夜的症状,这个病导致本人有时会说莫名其妙的话,做莫名其妙的事,哪怕自己心中认为是错的,也管控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