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厂公!"
咚咚咚!
伴随着清脆的叩首声,余子翼欣喜若狂的叩首行礼,引得一旁的北镇抚司李若涟都是暗自撇嘴,心道这些文官们愈发没有骨气了。
但对于余子翼而言,却是全然没有在意李若涟及魏忠贤等人脸上的异样。
如若说他之前还对眼前"贵人"的身份有所疑虑,怀疑其是否有能力戳破笼罩在郓城县上方数月之久的阴霾,那么当他知晓眼前的"贵人"便是在宫中权柄仅次于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大裆,心中最后一丝惊疑瞬间消失。
"余知县稍安勿躁。"
"今日至此,可有要事禀报?"
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魏忠贤径自打断了仍在叩首行礼的余子翼,不阴不阳的嘲弄道。
依着他近些时日的调查,眼前的郓城知县在此地已是多年,手脚也是个不干净的主。
若非知晓当下大明风气如此,眼前的余子翼除了收受些许俸禄之外,又没有太过分的举动,他早就在第一时间上报天子,将其拿下了。
"敢叫厂公知晓,郓城县外十里六家屯,有人名为徐鸿儒。"
"下官现已查明,此人乃是白莲贼人,平日里妖言惑众,吸纳愚昧百姓,用心歹毒呐!"
顾不上许多,余子翼赶忙道出了"徐善人"的真实身份,不算颤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余知县有心了,咱家早已知晓了。"
魏忠贤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但眸子中却涌现了些许失望。
还以为眼前的"文官"能够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却没想到也仅仅是这些不痛不痒的消息。
这郓城县虽说治所破败,周边也没有卫所驻扎,但好在城中尚且还算安稳,进城打探消息的"探子"又早已被自己暗中控制,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那徐鸿儒就算麾下有些人,满打满算也不过数千罢了,又没有攻城器械等物,到时将城门一关,还怕什么?
"厂公,不仅如此呐!"
见眼前的魏忠贤颇有些不以为意,余子翼刚刚放松的心弦重新紧张起来,哆哆嗦嗦的回禀道:"小人为防生乱,特冒死派府上亲随前往徐鸿儒庄子上打探。"
"据小人的亲随所说,那徐鸿儒庄子上分明藏有大量甲胄兵刃,且已然与梁山泊的贼人们取得联系。"
"厂公,不可不防呐!"
此话一出,房中的锦衣卫们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淡然自若的魏忠贤也是目瞪口呆,喉咙上下不断耸动,吞咽着口水。
他本以为徐鸿儒庄子上不过是些愚昧无知的流民百姓罢了,谁曾想到还与梁山泊的山贼马匪们有所往来?
此外,历朝历代均对甲胄看的极重,一经发现有人私藏便是死罪,这徐鸿儒哪里搞来的甲胄?
这是要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