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柴桢这边,一个身着黑衣,身形矫健的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御书房门口,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中响起:“禀陛下,太后已下令捉拿燕王,如有反抗,就地格杀!”
柴桢批阅奏折的手微微一顿,朱笔在奏折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墨痕,仿佛一道血痕,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朱笔,深吸一口气,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如同猎人看到猎物落入陷阱时的得意。
“母后啊母后……你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他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一丝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深邃的夜空,思绪万千。他知道,这场权力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他必须步步为营,才能最终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他迅速召集自己的亲信,商议对策。一封封紧急的密信,如同黑色的夜鸟,飞向启封都城各个角落。宣政殿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凝固了一般,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的气息。
兵部侍郎秦武,身着铠甲,铿锵的脚步声在寂静的书房中格外清晰;户部侍郎范步,手持象牙笏板,步履匆匆,眉头紧锁;启封兆尹刘密,官服一丝不苟,脸色凝重,脚步沉稳;御前侍卫统领阿木,一身黑色劲装,腰间佩剑寒光闪烁,如同猎豹般警惕地环顾四周。他们陆续赶到,在御书房内依次站定,等待着皇帝的指示。
众人神色各异,有的焦虑不安,有的义愤填膺,有的沉默不语,但都将目光投向了御案后方的柴桢。
“陛下,太后此举分明是想将我们赶尽杀绝,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兵部侍郎秦武率先打破沉默,他身着铠甲,慷慨激昂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焦急,他紧握着腰间的佩剑,仿佛随时准备冲出去与太后决一死战。
“太后这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他补充道,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是啊,陛下,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就会陷入被动!”户部侍郎范步也附和道,他虽然是个文官,但此刻脸上也写满了担忧,手指不停地捻着胡须,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
“太后掌控禁军,我们必须想办法夺回控制权!禁军分布全国,数量高达七十万,是个致命威胁啊。”他提议道,语气急促。
启封兆尹刘密也开口了:“陛下,启封的城防军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两万余人,但也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对陛下绝对忠心耿耿,臣愿率领城防军誓死保卫陛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显示出他不可置疑的忠诚。
御前侍卫统领阿木则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他的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听候皇帝的命令。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流露出的坚定,表明了他愿意为皇帝赴汤蹈火的决心。
然而,柴桢却始终保持着冷静,他听着众人的意见,不发表任何看法。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做出最终决定的时刻。他需要一个万全之策,才能确保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诸位爱卿的忠心,朕心领了。但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他缓缓开口,语气平静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