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鞭一甩,凌厉的风声响起,洪公公倒吸一口凉气,恐惧地盯着那长鞭,这一鞭下去怕是要他半条命。
“薛家嫡女,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八岁时被野狗围住,是我一刀划烂它的喉咙,最后将它剁碎当了花肥。”
“十岁时,西梁进贡的棕熊逃出伤人,是我一箭射杀。”薛楼一字一句念道,叹息,“只可惜,你没听过也没见过。”
疯了疯了!简直疯了!
洪公公再不敢轻视薛楼,因为他刚刚在薛楼眼中看到了嗜杀之意,那是杀过人才能有的眼神!
薛楼说的他自然没见过,那位疯了以后薛府逐出近一半人,是大长公主保住他们,将他们安排在西院做事,无令不得出。
想不到他不放在心上的薛二小姐如此凶残。
嘴角嗫嚅,“你不能动我……大长公主不会……”
“我是薛太尉唯一的女儿,杀了你,顶多关上一个月,但你,命没了就没了。”薛楼笑的明艳,“你说你是祖母的人,为何在这西院而不是大长公主院里呢。”
“自然是你们没了用处。”
洪公公否认,“二小姐何必挑拨离间,我们每月五两月俸做这最轻松的活,多亏大长公主仰仗,岂是你几句话就挑拨得了的。”
薛楼笑意吟吟,拨弄着手中长鞭。
“狐假虎威这么多年,该偿还了洪公公。”薛楼眼眸狠戾,记忆与前世重叠。
洪公公也算是她提拔的一条狗。
上辈子,大长公主下令处死西院的奴才,洪公公拖走时撞见薛楼,苦苦哀求,她一时心软便保下了他。
洪公公很会做事,在她太子妃阶段出了很多狠毒主意,薛楼很多手段还是和他学的呢。
封为皇后以后,大长公主也被裴珉接回宫里孝敬,洪公公当即倒戈裴芳华。
只有自己人才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最疼。
薛楼在大长公主那吃尽苦头,而洪公公也给她留下一句话,“当奴才的,自然得向上爬。”
不等他说话,薛楼一鞭子甩了出去,带着前世恩怨,下手极为重。
“啊!!”西院响起杀猪般的哀嚎。
长鞭倒刺硬生生剜掉他的血肉,勾出一丝皮肉。
洪公公冷汗淋漓,看着薛楼满是怨毒,“二小姐……饶了奴才吧,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啊!”
话未说完,薛楼又一鞭下去,快意袭来,她扫向目瞪口呆的老妇。
对上薛楼冷淡的视线,老妇身子一抖,连忙起身扑过来一边磕头一边大喊,“二小姐,以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奴保证听话。”
那鞭子看着就生疼,不认错难不成让她打到自己身上吗?她可不比老洪头的贱骨头,她已经五十多岁了,只想安享晚年。
想到方才对薛楼泼水,老妇脊背一阵发凉拼命磕头。
“你——!”洪公公见老妇倒戈,顿时气结。
“青云。”薛楼朱唇轻启。
“奴婢在。”
“通知凌护卫将洪公公捆起来挂在树上,没我的命令不许放下来。”薛楼收起长鞭,“别让他死了。”
冷冷扫他们一眼,转身。
“二小姐!求您带奴婢离开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