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人了。”王琳琳惊惧地看着陈允之。

陈允之拔出插在墙体内的刀，蹲下身，瞄准伤口捅进去，像捣蒜一样搅动起来。

待到男人抽搐的身体彻底没了动静，陈允之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厌恶地扫过男人的身体，“你觉得他还是人吗？”

王琳琳哑声，无法想象这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女孩子面对非人怪物还能如此平静，击杀的动作仿若重复过千百遍。

王琳琳双腿发软，尝试几次都没能成功站起来，她求助陈允之，“那、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允之挑眉，纠正王琳琳的错误用词，“不是我们，和这件事有关的只有你们。”她用刀尖指了指给王琳琳当肉垫的男人。

王琳琳：“……”

啊啊啊！别被她压死了！

王琳琳僵硬地挪动身体，坐到旁边的空地上，她从口袋里翻出手机，屏幕不知在哪里被磕碎了，好在还能开机使用。

王琳琳输入特殊行动小组的号码，对面很快接通。

温柔有力的女声在楼道间回响：“您好，这里是特殊行动A组，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呜……”王琳琳绷不住了，泪珠大颗大颗往下掉，“我差点、差点被人吃了，你们快来——”

准备报地址的时候王琳琳卡壳了，眼里划过迷茫，她是在昏迷状态下被带到这里来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哎……”

陈允之从王琳琳手里抽出手机，“枫红区青算公寓23楼安全通道，来的时候注意携带隔离袋。”

“好的，A组人员将会在半小时内赶到。”

电话挂断后，陈允之本打算回屋里休息，衣角却传来轻微拉扯。

陈允之不解：“怎么了？”

危机解除了，应该没她什么事吧。

“能请你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吗？”王琳琳声音很小，她拉着陈允之的衣服不肯松开。

虽然知道男人已经死了，但王琳琳一低头就能看到男人瘆人的尸体，闭上眼逃避，脑海里又会不停地回放那张血盆大口靠近的情景。

陈允之没想到王琳琳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看着王琳琳湿漉漉的大眼睛，她沉默了。

王琳琳即将失望的时候，听到了陈允之的答案。

“嗯。”

短短一个字，犹如仙乐在耳。

王琳琳拉着陈允之在她旁边坐下。

她好奇地打量着陈允之，“你看起来好可爱哦。”

身高169，能徒手把刀插进水泥墙的陈允之头上冒出大大的问号，她不可置信地重复：“我看起来很可爱吗？”

王琳琳似乎也觉得说错了，沉思片刻后道：“那你好帅，我可以摸摸你的手吗？”

陈允之不理解，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王琳琳小心翼翼地捧着陈允之的手，她先是摸了几下，又凑近正反面看，细致到连每一条纹路都不错过，最后感慨道：“你的手真漂亮。”

陈允之不确定地想，这算不算是揩油？

……

奇怪的氛围持续到特殊行动组到来终于结束了。

来的还是熟人。

林坤带的那只队伍，来之前他们应该刚处理完其他事情，制服凌乱，个别部分被血液浸成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