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声音回响在耳旁,若有若无的气息让白羽耳畔痒痒的。一缕栗色长发垂落在了白羽的肩上,白羽撇了一眼又赶紧收回目光,连忙轻声问道,
“还有这种行为吗?官方不是对边境的管控分外严格吗?”
“如果他们背后的势力大到一定程度,那都皆有可能。”
姜不语坐了回去,白羽在思考她话中信息之外就只有一个感想,嗯,好香。
“那死去的两人...”
“他们也永远成为了我们的镇民之一,如今在卫生院里作为病人生活着。”
这无疑是个极其关键的信息。
接过李鳞递来的那张图纸,上面清晰地绘制着镇政府内部的路线。
“感谢你们提供的帮助,如果没有你们,我们或许要付出沉重代价才能知道这些宝贵知识。”
白羽向两人道谢,王从默笑着摇了摇头“我们都已经是死人了,却不曾想还能有些作用,那这就是好事。”
。。。。。。
太阳很快挂上了山头,夕阳的余晖泼洒万里,镇上居然颇为热闹,那些老旧破败的房屋有些还点起了灯。
望着街道上零零碎碎还尚为完好的仅有几盏路灯,白羽三人再次商讨着接下来的行动。
“贸然闯入镇政府肯定不行,我认为可以先从卫生院被污染的两个外来者入手,看看能不能从它们身上摸索出有用信息。”
姜不语回忆起了山坡上棺材厂那灰白的巨手和它掌心的琥珀色眼睛。
“纯粹琥珀色是什么程度的侵蚀?”
白羽好奇的询问,他如今还是没有对异常有着系统性的认知。
“没有过记录,但我认为这种能造成如此大范围,持续时间长达十几年侵蚀区的异常,其棘手程度必定不下紫瞳个体。”
“这个任务不是我们能轻易完成的,它诡异的地方太多了,根本就不是简单的侵蚀区净化,我认为有必要向指挥部求助。”
姜不语越是深思就越觉得这任务的不对劲,如此程度的侵蚀区过往通常只会出现在拥有脉络支柱的大型城市,她拿起了那块手表,但却发现没有了信号。
“雾气的原因吗?等会过了十二点我们再试试。”
白羽也发现了手表的失灵,但他同时也注意到了付星河自从棺材厂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星河,你怎么看?”
谁知付星河却始终躲在姜不语的手册里面,那小小的黑影似乎因害怕和恐惧而不停颤抖着。
“逃...逃!听我说,过了十二点我们就要逃,这任务就是要你们来送死的!”
付星河小小的影子颤抖不断,刚刚她和棺材厂那苍白手掌的眼睛对视了一眼后,她仿佛看到了触及她灵魂的恐怖之物,那是来自血脉深处,不可能心生逆悖之意的压制。
“你怎么了,星河,还好吗?”
白羽和姜不语第一次见到如此害怕的付星河,她作为一个拥有自我侵蚀区的异常其实等阶很高,什么样的怪物能让她害怕成这样?
“你们指挥部什么都不懂!他们以为这里没有脉络支柱就以为这里的侵蚀很轻微,可他们错了!那个东西,祂根本就是脉络支柱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