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ley杨说,除了黑驴蹄子,糯米也有驱邪的效果,虽然咱们也没有带糯米,但热带雨林植被繁盛,说不定会有类似糯米的禾本科植物。她说罢就要去找,但没想到一旁围观的奎帕却拦住了她:
“我的朋友,我想我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内容。之前我们遇到的塔秋和吃人树,在我的部落里有个统称,叫‘桑拉’,意思是非人的人。
古代的首领为了向神灵祷告,会利用圣器将祭品者的灵魂转移到其他生物身上,这些生物就叫作‘桑拉’,它们往往会活很久很久,有一些都活了上百年了。与‘桑拉’接触的人和物都容易被影响,这种影响是对魂魄的影响,像胡先生这样的症状,就是这种影响的一种外现,他看到了负子蟾,所以有了这样的变化,如果他看到的是其他东西,说不定情况还会更糟糕。”
胖子闻言怒道:
“不是,你他妈知道这么多东西早怎么不说啊,我们之前在船上讨论食人树的时候,你可是一个屁也没放啊!”
我心里也暗道,奎帕这老小子深藏不露,表面上像个神棍,没准知道的东西比谁都多,以后指望他的地方恐怕少不了,现在跟他撕破脸可捞不到什么好处。Shirley杨似乎也跟我想到了一处,她对胖子说:
“奎帕大哥此行只是担任咱们的向导,并没有义务负责领路之外的事项,他能说出这些,我们就已经该感谢他了。而且,既然他选择告诉咱们,想必已有解决之法。”
奎帕点头道:
“是的啊,我知道在你们中国那里是用黑驴蹄子、黑狗血、糯米、桃木等媒介来驱邪。在我们这里,也有差不多的东西,叫‘乌莎图’,是用王莲的叶片晒干制成的,它是专门用来对付这种作用在皮肤上的邪祟的。这次出行,为了应对意外,我还特意带了一些‘乌莎图’,愿神灵保佑,它能解救胡先生吧。”
说罢,奎帕便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铁制圆筒,还有一个玻璃瓶。他继续道:
“我现在要帮胡先生拔邪,方法可能有点奇怪,你们千万不要打断我。”
他将铁圆筒里那些像是干茶叶的东西往玻璃瓶里倒了一点,然后又取出打火机,把那些东西在玻璃瓶里点燃了,接着立马把玻璃瓶扣在了我背上。
胖子见状一下乐了:
“我他妈以为什么牛逼的法术呢,这不就是拔火罐吗!”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这很像拔火罐,心里还怀疑这南美的火罐能有什么奇效。却不想那玻璃瓶刚扣在背上不久,我就明显有了感觉,后背上麻痹的神经仿佛被钻出了一个窟窿。
Shirley杨欣喜的对我说:
“有效果了老胡,那些人头肉块一被玻璃瓶罩住,就开始萎缩变黑,小一点的都开始脱落了!”
我听了这话,精神为之一振,心想这乌莎图还真是大有效用,之后可得从奎帕手里搞点儿过来。
这场拔邪外科手术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期间拔除的肉块黑渣已经够装两个半的玻璃瓶,仅仅是看着那些残渣,我也能依稀辨别出人头的形状,怪不得他们看见我的后背会吓成那样。
脱离一众冤魂的束缚后,我终于感觉一身轻松了,于是赤着上身去河边洗了洗后背。我从上到下摸了摸背上被肆虐过后的坑坑洼洼的皮肤,心里不禁也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