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抽完了整整三根香烟，陈杰才回复道：“让我考考虑吧，毕竟这可是与重型通缉犯打交道的生意，稍有差错，我这下半辈子可都要在牢狱里度过了。”

李宇尧不置可否。

卷帘门打开，陈杰走出仓库外，道：“不好意思了，把你工作室弄得满是烟味儿。”

李宇尧戴上口罩，道：“没关系，如果你做出决定了，可以随时来这间工作室找我。”

陈杰点点头，双手插兜的离去，拥挤不堪的巷道里，陈杰的背影渐行渐远。

卷帘门重新闭拢。

…

行至酒吧餐厅后门时，陈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抬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

那里，似乎又有下雨的趋势。

他调整好情绪，迈步推开后门，一瞬间，嘈杂的音乐声充斥了陈杰的双耳，五颜六色的灯光高频闪烁，入目是一道道衣衫暴露，尽情扭动的身影，像这种纸醉金迷，骄奢淫逸的场所，在任何时代都不会缺席。

陈杰穿过混乱的人群，来到吧台处，很快有年轻女子上前，皱着眉头打量了陈杰一眼，道：“怎么又迟到了，还有，你这西装怎么回事，不行就去买一件新的，别拉低我们酒吧的档次。”

陈杰默着性子，随便找了个理由应承。

年轻女子又道：“去，把这箱酒水给975包间的老板送去，敢打碎一瓶，你明天就不用来这里上班了。”

陈杰应下。

打好领结，戴好白手套，推着餐车绕过酒吧中央的摇滚舞池，而后来到后方的包间区，到了这里，嘈杂的音乐声明显弱了一大截，可能与墙体张贴的隔音材料有关。

陈杰找到975的包间号，敲了敲门。

“进来吧。”门内老板开口。

陈杰推开房门，见包间沙发上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肩膀上搭着一条白毛巾，浑身赤裸，在其周围，还有七八个貌美的女子，同样光着身子，或是跳舞，或是摩挲，或是跨坐在中年男人的身上动作。

对于陈杰的到来，她们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丝毫不遮掩自己的身体，而陈杰对这样的场面也早已习以为常，默默推着小推车进来，将酒水放好，又默默的出去，听门板后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

走廊上，是一扇扇完全重复的包间门户，有那么一瞬间，陈杰竟然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迷宫，不知哪扇门才是出去的路。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金钱与欲望在这里勃发，陈杰上的是夜班，他得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工作到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