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只是将小清养成得很高大,将小浊无限淡化,掩埋于心不露于表。
大奸大盗正好相反。
而庸人凡人脑中的小清、小浊,则是小手拉小手一起长大。
人清醒时受小清小浊控制,睡觉时做的梦依旧受其左右。
美梦是小清尽其想象的极限发挥,恶梦是遏制不住的小浊在自由放纵。
没有梦是平淡如水,寡淡乏味的。
人很少审视自己很难认清自我,所以梦里一般看不清自己的相貌。
所以,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时,能否看到自己的样貌是一个可靠性很高判断依据。
当你有很强的尿意,想要撒的时候,又拿不准是否在作梦,你不妨想想自己的样子,或是照照镜子。
能看到或能想出自己的样子,大胆尿,准确率能到九成。
若是产生了拿不准的感觉,又执着去尿,那么就要做好晒被子的时候不要觉得尴尬的心理准备。
这个东西很圆,本就无从着力偏又滑腻腻的,他再努力也抓不住,不停的下坠又不停的抓着能抓住的东西。
坠一下,又徒劳的攀一段,坠一下,又徒劳的攀一段,向上是本能。
“这个你还要吗?”
一个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同时一幅画面出现在他的眼前。
画面中是长满了粮食的良田万顷,一副丰收的景象。
“要”这是他的心里话。
话一出口,身体再次下坠。
“这个呢”
画面一换,换成了成山的金银珠宝,一堆堆的猎物,几斤重的白肚猡就这么随意放到一边。
“要”
画面又转,变成了一个贤惠淑德持家能干的小娘子。
“要”
不待耳边的声音响起,他率先表明了自己的心志。
“我统统都要”
试问美好憧憬和期望谁不想要呢?
画面再变,猎物腐烂发出阵阵的恶臭,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慢慢暗淡粉化,最后随风而去,金灿灿的粮食快速枯萎,颗粒绝收,良田变淤泥,并且布满了成千上万密密麻麻在挪动的毒虫,以及若隐若沉的骸骨残躯,娇妻变成了隔壁村大麻子的女儿,这些画面一幕幕浮现。
“不切实际的痴人说梦,那就在鬼迷心窍中堕落,沉沦不复吧”
滑溜的东西再也抓不住,碰碰撞撞中一直坠落。
“他为什么不能要?”
心底里突兀的冒出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心声,这个声音捍卫着他做梦的权利。
他见到了两个拳头,一拳打破美好,一拳打破丑坏。
无底深渊倾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大的面孔,占满了整个屏幕的面孔熟悉而又陌生,仔细一瞧,这不就是自己的那副尊容吗?
睡梦中的温饱打了个激灵,从此脑中多住了个第三者。
一个偏心的仲裁者——小灵。
人因物质而沉沦,精神因追求而升华。
听着矛盾,可人本来就是矛盾体,与矛盾同行是不可避免也无法摆脱,就像小清与小浊的存在,至死方休,只要不迷失自我,认清自我,理想与梦想其实可以不那么的切合实际。
他总是有很多可望不可及的幻想,正因为有憶想而让他有了比同层次的人更高的追求。
想可以放开来想,做梦不应该有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