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哥、二哥难道对你不好吗?”
“为什么?!”
看着步步紧逼的三哥,柏希亭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我是整个柏家资质最优异之人,家族只有由我掌管,才能迎来真正的辉煌!”
“你这是利欲熏心!”
柏希逸同样非常愤怒,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兄弟几人竟然会自相残杀到这种地步:“无论大哥还是二哥执掌家族,难道还会克扣你的修行所需吗?你简直是糊涂!!”
“即便是整个柏氏,又能供给多少资源?更何况,还有先行一步的二哥……”
求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柏希亭的双眸中有些不屑,可更多的却是痛恨。
他谁都不怨,只是在痛恨自己的愚蠢!
事到如今,即便家族对他网开一面,柏希亭也没有脸面在家族待下去。
“再跟着我,休怪我无情!”
雄厚的内劲灌注于手臂,柏希亭一掌重重拍下,顿时将青石雕刻的飞檐彻底击成齑粉。
柏希逸惊讶于这不同寻常的内劲,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
冷漠的目光扫视,柏希亭立刻抓住这一闪即逝的机会,纵身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四弟……”
柏希逸神色复杂,再没有追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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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高悬,黑幕深沉。
占地广阔的柏府烛火通明,巡逻的护卫们神色警惕,不肯放过任何可疑的角落。
距离上次的风波,已经过去了七八天。
尽管没有爆发真正的冲突,可同为越县大族的徐、黄两家对柏氏的觊觎,几乎已经是昭然若揭。
整个柏府上下依旧不敢有任何松懈,继续保持着高强度的警戒。
“都给我放机灵点!”
一名护卫领队神色严肃,看着身后的护卫们,严厉道:“二爷已经返回岐黄山,府邸内镇守的力量有些空虚,咱们必须再三小心,绝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
“放心吧,队长!”
“兄弟们省的!”
护卫们士气高昂,拥有三位宗师级战力的柏府,已经是整个越县境内无可争议的霸主,他们发自内心的与有荣焉。
更何况,豪富的柏氏主人也一向大方……
谈笑了一阵,护卫们面容上的疲惫消散了不少,队长便重新整理好队伍,沿着既定的路线继续巡逻。
簌簌。
一阵清风拂过,一道迅捷的黑影在高墙上掠过,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武师素质倒还不错,难怪能在徐、黄两家的倾轧下崛起,不愧是在吴郡也有名的豪商!”一身夜行衣的申屠绝口鼻都被黑布蒙住,瞅准预先探查好的目标,如一道利箭奔行在夜空中。
“只是终究底蕴不足,仅凭一个老朽不堪的宗师,还有一个灵基尚未稳固的开灵境小修,可没资格占据这般大的家业!”
眼看目标地越来越近,申屠绝悄然从腰间掏出一对鹰爪,做好了突袭迎战的准备。
当日虽然不得已退走,可申屠绝心中很清楚,他与柏氏的仇怨已经不可能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