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外越来越暗的天色,秦风隐隐约约地有了一丝不祥的预兆在心头。
“那还真是巧了,那牛如马一家也是在周一晚上被杀害的!”
“这其中,该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正此时,赵天平道出了两句令秦风也深感怀疑的话语。
竟然也是在周一晚上?
宋大地主、牛如马、牛高飞,你们之间到底有何联系?!
秦风的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
“对了,周一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牛高飞又做了什么,你都有印象吗?”
赵天平向着那姑娘,继续追问道。
“周一晚上,我们……”
说道这里,年轻的姑娘突然脸颊通红,顿了一下。
“我们没做什么,只是早早地便睡下了。”
在稍微地停顿之后,她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但她这副做派,又怎能逃得过赵天平的法眼,于是乎,他脸色一厉,对那姑娘严肃地说道:
“你可别把我们之间的对话当做儿戏!我这是在查案,你也莫要有任何的隐瞒,否则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牛高飞作为本案的嫌疑人,你又是和他关系最为密切之人,你的一言一语,都影响着我们对他的判断,你刻意遮掩,莫不是要为他开脱什么?但你可知,你越是这样,越是向我们侧面说明了,牛高飞他就是凶手!”
“不,不是的!”
许是爱人心切,那姑娘吓得立马大声反驳道:
“他,他那一晚和我……和我折腾了很久,几乎到了后半夜,然后我们便睡下了!等我再次醒来,天都已经大亮了!”
“折腾?……折腾什么?”
赵天平一脸茫然地问了一句。
“……”
那姑娘的脸色更加红润了。
赵天平立马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赶忙顺着自己的逻辑,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问题,遂继续向下问道:
“据你们夫妻日常的相处,你觉得他这个行为有异常吗?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年轻姑娘脸蛋通红的像一颗苹果,但她还是忍着害羞,继续向下说去:
“好……好像是受了一些刺激!他平常不这样的!那天晚上他还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谁说我播不了种’‘死婆娘,就你会生,就你有能耐是吗’,诸如此类的荤话,我猜想着,肯定是我那堂嫂又拿我俩不能生娃的事情取笑我家高飞了!”
姑娘说完后,狠狠地咬了一下牙。
“取笑?你说的堂嫂是牛如马的妻子吗?她经常取笑你们?”
赵天平将这个重要的发现,记录在了本子上,他们办案的,对这些恶意的行为都很敏感。
毕竟,犯罪分子的作案动机,很多都令人难以捉摸,有时候,还真就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亦或一句笑骂而引起冲突的。
“是!我那堂嫂,为人很刻薄的!也不知道我那老实又本分的堂兄到底看上了她哪里。但她确实很能生,嫁过来之后,便一年一个,连着生了三个娃娃!哪像我,都快两年了,肚子里还没有一丝动静。”
“但是吧,我倒觉得,不生也有不生的好!你看我家,没有娃娃拖累,我又能给高飞帮着下手做些农活,把庄稼照顾地好好的!还没两年呢,就在村里盖起了红砖房,多好啊!”
“哪像我那堂兄家,连着三年都只能是他一个人劳累,庄稼收成自然也不好,三年后,我那堂嫂终于可以给他搭把手了,但这时却又多了三张吃饭的嘴巴,那日子,怎么能过得好呢?”
“对了,就在我家高飞和他堂兄打架那天,我那堂嫂,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说什么‘家里的女人都还没发芽呢,操心那么多田地又有什么用?’‘有那时间,还是快些去给你那没用的女人多播几粒种子吧’……听完那话,我心里很伤心,我家高飞就替我狠狠地扇了那婆娘一巴掌,给我好好地出了一口恶气!”
“所长大人啊,您一定要明察啊!我觉得啊,那牛如马一家就是商量好了,就是为了让自己家里的日子好过些,所以才偷偷多占我家田地的!”
你是真能说啊!
赵天平此刻已经不知道再问些什么好了,对面那个姑娘,真的是你问一句,她答三句,愣是把所有的作案动机,都替赵天平给理顺了!
看来这凶手,十有八九就是牛高飞了!
那岂不是说明?
赵天平和秦风相互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