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
赵天平与秦风二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惊。
国人讲究一个乡土情分,在农村这个抱团才能取暖的地方,大家更是格外地注重血浓如水的亲情。
世人都讲,情多一分好办事,不外乎就是这个道理。
因此,像这般残杀亲人的惨案,在现实里,着实出现的不多。
也就难免令秦风二人大吃了一惊。
下一刻,秦风只听得耳旁,一道厉喝突然传来——
“你放屁!他那堂弟自然也是我的远亲,亲戚之间,怎么可能挥刀相向呢?你是不是诓我?我看这钱你是不想要了吧?”
赵天平于电光火石之际,临场应变,狂飙演技。
直看得秦风那叫一个瞠目结舌。
非但如此,他还真就做势要把手里的所有纸币,重新装进口袋里去。
这一下子,那老大娘急了,慌忙拉住了赵天平的手腕,并着急忙慌地解释道:
“没有啊,冤枉啊,我真没有!俺也是听那村里人说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啊!”
赵天平看她上了勾,嘴角暗暗地浮起了一抹喜色,但嘴上却是得理不饶人,甚至还带上了一分威胁,恶狠狠地说道:
“那你倒是给我说清楚,那村里人凭啥说我那兄弟是被我的堂弟给祸害的?青天白日之下,老天爷都在看着呢,你们凭什么这么污人清白?”
“再说了,虽然那堂弟没有兄弟亲,但合着两边都是情!我是断断不允许你们这么随意造谣,挑拨离间的!”
“瞧着吧,今个儿你要是不给我说个清楚,我就破罐破摔,非拉你去警局不可!让警察给咱评评理!”
赵天平越说越激动,甚至都动起手来,攥住了那老大娘的手臂,不给她任何一丝逃跑的机会,做势就要把她往外拉着走!
“别、别!”
到底只是一个农村的老太婆,比不得城里的套路深。
在赵天平再三地恐吓之下,老大娘终于又倒出了一些隐秘:
“我说,我说还不得嘛!唉,我们农村人,一年到头又能有个啥算计呢?争来争去的,还不就是那一亩几分的地!这一切啊,全都是因那田地惹的祸!”
果然有戏!
赵天平冷静了下来,以此给那个老大娘充分地说话时间。
“今年秋种已经开始了,但听说啊,在播种之前,那牛如马就和他的堂弟牛高飞,因为田垄到底铺在了谁家的地块之上,而闹得很不愉快!”
“牛如马坚持认为自己是在往年的地基之上,沿着两家的边界,各自均分之后,才堆起来的田垄。”
“但牛高飞则一口咬定了,牛如马把田垄偷偷地往他家的田地里多挪了几分!”
“两人就这样闹得不可开交!甚至都打起来了!”
“所以啊,村里人才由着这些矛盾,推测那牛如马一家是被牛高飞给害得!毕竟那牛如马,向来老实如牛、勤恳如马,从不与人嫌隙,除开那牛高飞,又有谁会存了害他的心理?”
这就对了!
听了老大娘的这一番话后,赵天平松开了手掌,那老大娘,嘀嘀咕咕地将她的手臂给收了回去。
是真的吗?
赵天平此刻在心里揣摩着。
听起来不像是假的,而且还是很合乎情理的,值得去调查一番。
他给老大娘的话语,定了调子。
遂继续追问道:
“那牛高飞的家在那里?”
大娘伸手,沿着那条柏油路指向前方,在她的指尖停顿处,大概几百米之外,有一座不高不矮的小屋。
这个小屋,虽不甚好看,但却难得是用红砖给砌起来的,这样的房子,在整个村子里也没有几户。
它便是牛高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