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接下来,两人约定好了时间、地点,以及具体的一些细节,就比如给到秦风家里人的借口便是县里的公安系统要开一次表彰大会,作为最近的见义勇为代表,秦风是这次大会的特邀嘉宾与主要分享人。
当然,这个理由的一多半内容都是秦风本人起草的。
赵天平只是提供了一个思路,那便是开会。
但秦风,却是硬生生地把一个普通的会议给脑补成了专门为他筹办的表彰大会。
……
次日傍晚,在作别了家里人之后,秦风便被赵天平给“押”上了警车。
“你别乱动,还真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平生第一次啊!咋滴,以前没被警察逮过?”
赵天平见秦风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忍不住地拿他开了一个玩笑。
“你这话说的!谁没事会为了坐一趟警车,就专门给警察逮的!你当犯罪分子是傻缺啊?”
秦风白了他一眼。
“你猜我今天为什么要带上你?”
赵天平继续问道。
“你昨天不是说了,那村子里有一起凶杀案吗?难道说,死的那个人……是被妖物给祸害的?!”
秦风大胆地猜测道。
“说实话,我也不太确定,但愿不是吧!这件案情,完全没有任何一个目击证人,那村子里,也完全没有任何监控设备,这几天,我们的警员走访调查了大半个村子,但全部村民都是吱吱呼呼的,对任何问题,都说不清楚!”
“因此,直到现在,此案都毫无进展!但就是昨天,我在你的话里,得到了一些启发,才突然意识到,这一起不同寻常的案件,极有可能和那些妖物有所牵连!”
赵天平目不转睛地开着车,又说出了一番令秦风极为震惊的话:
“另外再补充一点,死的人,可不是一个,而是一家!一家六口,父母两个,再加上三个小孩、一位老人,死在了同一天晚上!”
车内逼仄的空间里,霎时便仿若凝上了一层寒霜。
“一……一家?!”
良久之后,秦风才磕磕绊绊地再次确定道,他宁可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也不愿相信那一个血腥而残忍的事实。
“没错,你没听错,就是一家!那该死的妖物……别让我逮到它!否则我一定要让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天平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小臂之上,都因此而暴起了一条条仿若蚯蚓一般的青筋。
“我会和你一起的!”
秦风撂下了一句话后,便不再言语。
他沉默的好像一头盛怒的野兽,虽然静默,但它所有的天敌都知道,那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节奏。
……
佛耳岗,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形象譬如佛耳的山岗。
而佛耳岗村,则是聚集在佛耳岗下的民众,因势而立,逐渐汇集而成的一个村庄。
这个庄子,比秦风所在的秦王寨要大上不少。
毕竟来说,人的名树的影,秦王寨的秦王只是一个冒牌货,但佛耳岗的山上可是真的有和尚!
在佛耳岗的顶部,有一座年代颇为久远的寺庙。
据庙志所载,很早之前有一位大官,在明察暗访之时,行至此处,忽见佛光普照,疑似神迹,遂上报朝廷,在此兴石做庙,以佑国土安康。
历代传承之后,方有了此今之规模,也算的上是这方圆百里之内,颇有名声的一座大庙。
“呵呵,当时那个大官,估计赚了不少!”
赵天平听了秦风对那寺庙的一番解说之后,给出了一针见血的点评。
这事情,搁到现代也这样。
历史啊,永远都是一个轮回,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大家在其上你方唱罢我登场,看起来油头粉面的,但其实,全都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