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子那边还等着赔偿呢,这下子计划又泡汤了……”
半个小时后,赵广恒又输了。
不仅原本的八千块输了进去,而且又欠了两万块。
等着周本鸿起身时,坐在椅子上的赵广恒并没有起身相送,反而是没好气地说:
“今天手气不好……
下次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周本鸿拱拱手,笑着说:
“只要赵老哥发话,小弟一定奉陪!”
等着周本鸿走后,赵广恒将蒋卓杰和梁渊同二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你们不是拉来肥猪吗?
怎么老子成肥猪了?
蒋卓杰赶紧将自己撇清:
“老赵,是你今天手气不好,下次一定能赢回来!”
他可不想惹怒赵广恒,毕竟自己也小赚了一把。
梁渊同也是如此。
周本鸿离开荟芳里后,就蹬着自己的自行车,往南岗区赶。
刚到民安街上,就被一个男人撞倒了。
他扶住车把,骂骂咧咧地说: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
撞到他的人一回头,当场愣住了。
周本鸿也是一惊。
怎么会是郑路辉?
在周本鸿的记忆里,此刻的郑路辉不应该是在家休养吗?
手下的巡警告诉他,郑路辉昨天请了病假,今天一整天都没来警察署。
现在在正阳区碰见郑路辉,让周本鸿不得不惊讶了。
郑路辉只愣了几秒钟,匆匆忙忙地跑了。
……
半个小时后,周本鸿的家里。
郑路辉咳嗽了两声,
笑着说:
“周老弟啊,你在家里倒是自在。”
周本鸿看着郑路辉虚弱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半个小时前,在正阳区碰见时,郑路辉还不是这个样子。
短短半个小时,郑路辉却是一副重病在身的样子。
这让周本鸿不得不感叹,还是老郑会耍手段。
不过,他并没有揭穿郑路辉,反而笑着说:
“去法大值守,又不缺我一个人。”
郑路辉会心一笑,并没有说话。
接着,周本鸿就拉开抽屉,见抽屉里空荡荡的,一点闲钱没有了。
只好将兜里的欠条塞进去。
郑路辉见状,就问:
“那些纸是什么?”
周本鸿嘿嘿一笑,回答道:
“打了一天的牌,从赵广恒那里赢来的。”
转念一想,郑路辉并不认识赵广恒,于是就解释道:
“他是正阳区模范监狱的典狱长。
刚才我和特务系的梁渊同,还有大直街派出所的蒋卓杰去他那里打牌。”
郑路辉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接着,周本鸿一拍脑门,无奈地说:
“老子要这么多欠条有什么用?
需要的是现钱啊!”
郑路辉听后,就说:
“老周,你要不要赚点外快?”
周本鸿就问,是什么外快。
郑路辉没有犹豫,就说:
“我本来是去咱们警察厅医院看病的,结果治病的医生去抽了……”
说着,伸出手指在笔下滑动,配合鼻子抽吸,做出“抽大烟”的手势。
接着,又说:
“因为他去抽了,所以我就回家,并没有拿药。
谁知道,刚才我们系的人去看我,说市长在法政大学遇刺了……”
话还没说完,周本鸿就问:
“怎么回事?”
郑路辉一摆手,说:
“这个不重要……
现在我们司法系在内查,在没有去法政大学的警察中间调查那个时间段的所在。
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没有人给我证明……”
周本鸿算是听明白了,敢情郑路辉是让自己给他做伪证啊!
不论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周本鸿都认为郑路辉心里有鬼。
半个小时前还在正阳区碰到,现在反而说自己在家里躺了一整天?
不过,周本鸿还是点头答应下来了。
见状,郑路辉顿时欣喜若狂。
他在行动前,原本拜托了一个同事给他做伪证。
结果,不巧的是,那个同事去齐齐哈尔了。
如此一来,郑路辉的行踪就没人证明了。
他也知道,自己在正阳区撞到了周本鸿,周本鸿也看到了自己。
现在自己冒然请他做伪证,他会答应吗?
让他惊讶的是,周本鸿不仅没说起刚才的事,反而是一口答应下来。
这让郑路辉长舒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来了。
就在他高兴之时,周本鸿却是没好气地说:
“上次举报沈存真的赏钱,你还没分我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