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直接来到了正厅，周全看向了管家。

“少爷，实不相瞒，我主要职责是周府的管家，同时也兼职锦衣卫亲军指挥使司指挥使。”

周全大为震惊，疑惑地问道：“你是锦衣卫指挥使，曹大人是指挥同知受你节制，我只是北镇抚司千户，受曹大人节制，可你又是我的管家，这？”

曹进：“公子折煞在下了，在下可不敢节制公子。”

管家：“小人本名曹节，今年五十有六，曹进是我的儿子，小人本是御林军校尉，可是因办事不力，被先皇太后判了满门抄斩。是周相以李代桃僵之际相救，让小人进入周府管家，承蒙周相与陛下不弃，令我挑选当时同样犯事的同僚组建锦衣卫，让小人暂代指挥使。”

周全：“可是，都成为锦衣卫指挥使了为何还留在周府当管家？锦衣卫驻地了？”

曹节：“周相在时用不到小人，可周相不在了，小人势必要保证公子安全。锦衣卫此前并没有固定驻地，大部分都分散各处，如果说真要论驻地的话，周府就是锦衣卫的驻地。周府占地极大，后院空闲可做训练之用。不瞒少爷，府中上下除少爷外全是锦衣卫成员。现在嘛...”

周全：‘现在全是了......难怪周府的人全都换了，都换了好几遍了，还以为只是天武帝派来监视自己的，现在可好，原来是自己钻进贼窝了。’

思来想去，周全又想到天武帝曾说的让自己调查的事情，还是决定问出了那个问题。

周全：“以前和现在，锦衣卫到底遵守谁的命令？你是我的管家，在锦衣卫里我还能命令你吗？”

曹节：“少爷，锦衣卫从始至终只遵守陛下的命令，无论是周府还是锦衣卫，少爷都可以命令我，只是前提是陛下首肯。”

周全不自觉的感到有些头脑发胀，头晕目眩之际被曹节扶着坐下。

周全在椅子上靠了许久，很多事情根本想不明白。很多事想问，可是又不敢问。

曹节曹进父子就一直站在一旁，没有指示也不动弹。

良久之后，周全幽幽地问道：“陛下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曹节：“陛下让公子加入锦衣卫有两重用意，一是锦衣卫即将由暗转明，锦衣卫将要增加人手，名正言顺的建立驻地，公子加入锦衣卫可使周相敌人投鼠忌器，二则是名正言顺的将权利交到少爷手上，少爷手中无权便如瓮中鱼鳖，人为刀俎。”

其实还有天武帝的第三层用意，当初组建锦衣卫从想法到实践都是周旭负责的，可是临到头来周旭却想抽身事外，“我仇家已经够多了，名声不能再坏了。”于是曹节只知道锦衣卫从始至终只遵守陛下的命令，但实际上锦衣卫听从的是两个人的指令。

天武帝知道周旭的想法，于是在知道朝堂之上不是周全可以进去的时候，强令周全为官，还特意选在锦衣卫由暗转明，或者说是加入锦衣卫之后由暗转明。

这正是天武帝对于周旭的报复，周家自周旭开始本就树敌太多，区区名声何足挂齿，如此做派岂不是又当又立？

但是周全此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锦衣卫由暗转明，不会直接征用周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