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想要战斗。我能够战斗。”
“不,还没到那时候……”
布加拉提是关心我吗?
“你忘了吗特莉休,保护你不被追杀,也是我们的任务,同时,你也是我们对抗迪亚波罗唯一的秘密筹码。所以,现在请你回到乌龟里去照顾纳兰伽。米斯达,那个霉菌的射程要是如乔鲁诺所说,是以尸体为中心的话,我认为寻找车子离开才是上策,本体的寻找需要稍微延后。”
布加拉提十分冷静的下了命令,特莉休听着这样的言语,赌气一般回到了乌龟里。
确实,如布加拉提所说,以尸体为扩散的射程,这样寻找本体太费时费力了,根本是无差别攻击,本体只要躲在某个角落就行了。米斯达这样想着。
那么,现在只有我和布加拉提行动,乔鲁诺还需要用黄金体验让纳兰伽身体伤势稳定下来,同时看护纳兰伽和特莉休。
“过于冷静了,而且这种被当工具的‘筹码’之类的称呼,布加拉提真的有把我当成伙伴吗?”
“不,特莉休,我猜布加拉提是保护你,才故意那么说的。”
听着特莉休的自言自语,乔鲁诺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故意用这种话气我让我好待在乌龟里吗?”
“布加拉提,一定从你的眼神里感受到了,那个意志,但是,感受到意志和让你上战场是两回事。他保护你的决心一直没变。”
“那个,虽然我不太懂女孩子怎么想的,但是你并不是排斥‘布加拉提保护你这种行为’,难道说是想要柔性劝导而不是冰冷的理性思考吗?”
纳兰伽这时躺在空间内的沙发上插话道。
“什么?”
“就是更体贴之类的话什么的。”
“你在说什么啊?”
看着表情变得生硬的特莉休,纳兰伽把头别过去。
“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大家平安抵达罗马,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
之后会慢慢察觉自己的心思,走上自己的道路吧,特莉休,就像我当时一样,没错。我们是如此相似,只需要一个布加拉提的人物引导,一定,一定能走上自己的路。
纳兰伽从小到大的生活中充满了背叛,母亲因为眼疾而死,父亲抛弃他,跟着朋友鬼混,把友情当作最重要的他,却被朋友拿去顶罪,最后在牢狱里被狱警打伤眼睛,导致母亲遗传的眼疾发作。
出来之后还想着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所谓的朋友还因为眼疾疏远他。
“听说他母亲就是因为眼疾去世的。”
这件事他只跟领头的“大哥”说过,后来纳兰伽才明白,让他顶罪的也正是这个大哥。在他翻找垃圾吃的时候,遇到了福葛,布加拉提的部下。
“我想请这个小子吃意大利面!”
福葛是这么说的。
布加拉提没有丝毫厌恶的将意大利面推给了少年的纳兰伽。
随后在布加拉提的帮助下,在医院还治好了他的眼疾,在他表达出想加入黑帮的意向后,用严厉的语气让他这个小鬼去做这个年纪该做的事。
没有愤怒没有怨恨也没有厌恶,不同于警官和父亲的发火,但是只要想到布加拉提的态度,就会充满勇气。那个时候,布加拉提应该是希望我走上自己选择的道路,是希望我能够自己做出判断而不是随波逐流。
“总之,现在你们需要的是静养,战斗就交给米斯达和布加拉提还有我吧。”
乔鲁诺如此下结论,并开始思考如何打倒这种敌人。
“对了,特莉休,你是不是提到过,有什么可怕的感觉让你觉醒了对抗的意志,是和迪亚波罗有关的吗?”
排查脑内的线索时,乔鲁诺意识到特莉休的话语中有些情报可能对打倒敌人有帮助。
“嗯……是有关,但是感觉不太对。像过去的倒影之类的东西。”
“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吗?”
“是关于阿帕基的。”
“阿帕基!特莉休,是什么?是什么?告诉我吧,特莉休!”
纳兰伽不顾自己的伤势窜了起来,对着特莉休急忙追问。
“喂!纳兰伽,你的伤势还没好,不要随意乱动!”
特莉休将脸低下去,沉声的说道,
“我看见了,阿帕基,被迪亚波罗的替身穿胸的完整过程,就这些,仅此而已。”
……
“谁家的小啰喽,竟敢在大街上跟踪我,跟踪拥有无敌替身【绯红之王】的无敌的帝王,我迪亚波罗!”
身材壮硕,表情凶狠,绿色的眼睛中满是阴沉的粉色男人看着眼前在小巷子里被穿胸而死的亚洲人,唾骂一句后就离开了。
从他上飞机的时候,多比欧就感觉有人在若有若无的观察他,那种观察被多比欧报告给了他,当时人太多了,加上迪亚波罗自身的人格不能暴露在大众视野中,那样有暴露的风险。
所以下了飞机,他指示多比欧将那人引到小巷,并用绯红之王·墓志铭看到了亚洲人被穿胸而死的未来,他便放心了。
“我……只是……没见过什么,外国人,想,要拍照合影而已……”
确实是小啰喽的遗言,这么说来,多比欧的记忆里那个哗众取宠的亚洲人,哼,可能真的是所谓的“想拍照”吧,没有替身能力,就是一个快死的普通人而已。但是,我迪亚波罗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暴露的可能性!
不能,暴露,那样,阿帕基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忧郁蓝调强忍着腹部的剧痛,意识逐渐沉入黑暗。但是依旧维持着自己普通人的样貌,说起来,这个能力真是实用,变成普通人会像普通人一样流血,会感觉到痛。
和替身身躯那种完全不同,替身身躯只有部分感觉,而且并不强烈。真是,我怎么开始去思考人类身躯和替身身躯了,这时候,换做平时,我估计已经疼的失去知觉了,甚至开始恐惧自己死亡这个事实。
但是,我不会死,只是会痛而已,替身的身躯是这么告诉他的。他已经从近距离操控型替身变成远距离自动型替身了。
为什么会接受这种胡来的计划,躲的远远的不好吗?我是那种为了达成某个目标不惧牺牲的人吗?换做以往,不管会不会真的死亡,我都会远离危险,这次虽然是被架上船,但我也并没有拒绝。
我好像感受到了,阿帕基和所谓主角的某种精神,抱着必死的觉悟达成理想吗?这么大的觉悟,怪不得会一直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