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涛手捧巨大的橙盖鹅膏菌和自己的脸比较,惊喜地看着刘庄,“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一模一样?”
刘庄拍了拍脑门,“我要是说一模一样,唐叔叔能打死你。你还想和菌子一模一样,怎么想的?”
唐涛脸一下子黑了,放下橙盖鹅膏菌,“我说的是形状个头,谁跟你说别的了。你小子不是什么好鸟,行了,回去了。”
“吃了饭再回去啊。”
“不吃了,忙。”
“我就那么一说,你看你,当真了。”
唐涛黑着脸,“吃,必须吃,珍藏的山珍海味都拿出来。”
吃饱,唐涛躺在摇椅上,摇啊摇啊,牙签剔着牙,鬼鬼祟祟地招来刘庄,小声地附耳在后者耳边说了一句。
刘庄闻言眼睛瞪得圆圆的,摇头,压低声音说:“那东西就别想了,四叔那脾气你又不是没见过,敢搞那玩意儿,你是没挨过削啊?”
唐涛又说:“不让他发现不就完了,你上回不也是搞到手了嘛,肯定知道山上哪里还有,帮帮忙,不然轻衣和我爸那边不好交差。”
他们说的正是刘庄神秘空间散养的野鸡,刘庄有理由怀疑这小子馋嘴,用自家媳妇和老子的名头搞事情。
刘庄也想帮忙,空间里的野鸡三代才不到三斤重,还没完全成年呢,于是只能含糊其辞,“再说吧,也不是每回上山都能遇着。”
唐涛呲着大牙:“好兄弟,义父果然没看错你。”
“你滚。”
唐涛惬意地晒太阳,左手抱着小呆,右手给二呆挠痒痒,但好景不长,一个电话就把他催回去了。
“记得啊。”
刘庄才不会记住。
唐涛刚走半小时,刘天高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着急忙慌地说:“小庄不好了,你看我抓到了什么东西。”
刘庄睁开眼睛,仔细一看,那鱼一身棕黄色鱼鳞,身躯圆润,嘴前端长长的,长着两排锋利的牙齿,四十公分的样子,扭着身躯要咬刘天高。
“你在哪抓的?”刘庄一惊,忙问。
刘天高说:“芦苇荡。撒网把网都扯坏了,力气得有多大,而且它的鱼鳞很坚硬,蛇头都不一定干得过它。”
刘庄心说:不是不一定,一定干不过。
乌鳢是典型的头重尾轻,同等体长和草鱼都差了一截,它攻击力高,河里的鱼几乎都在它食谱上,但不好意思,它也在那条鱼的食谱上。
刘天高拿过来的鱼是鳄雀鳝,一种臭名昭著的外来物种,它在河里没有天敌,碰着什么鱼都能吃。它的鱼鳞仿佛铠甲,菜刀都不一定劈得开,鱼又怎么能咬破。
它产的卵有毒,本土鱼类都不会吃,所以一定程度上保障了鳄雀鳝的高速繁衍,为它的生长保驾护航。
刘良英出来看见刘天高抱着一条鱼,好奇地凑上来瞧瞧,“天高,这是什么鱼这么怪,不会是保护动物吧,你小子可不能犯错。”
刘天高说:“大伯,这不是保护动物。”
刘天水出来一看,惊道:“鳄雀鳝?”
他到底是有见识的,知道这条鱼是鳄雀鳝,“你在那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