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沟。
“刘庄,你要老婆不要?”
体态丰腴的婶子看着停下插秧动作的刘庄,富态的脸颊挂着如沐春风四个字,眼睛眯了一下,刘庄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婶子别开玩笑了,庄稼汉的命,狗来了都汪两句,哪个女人看得上哟。”刘庄婉拒。不是他放弃了对婚姻的渴望,婶子办事就不靠谱。
前段,婶子给介绍了个女孩。模样倒不差,一副沐浴风尘的媚态,见面说了一句“听说你在创业,一年能挣20万不,没有20万我可不嫁”,吓懵了刘庄。
回来时刘庄有点生气。
婶子居然给他胡乱编造戴高帽,庄稼汉摇身一变成了创业的生意人,这不是纯纯诈骗吗?
当然,婶子的操作远不止如此。
那姑娘起初在工厂打工,嫌来钱太慢,和一帮闺蜜合计,动了捞偏门的心思。月头,村里五哥上医院拆石膏见着了,那姑娘满医院撒泼打滚,哭的那叫一个凄凉。
一打听,嘿,查出了传染病,回来一说,可吓坏了刘庄。幸好那娘们没看上自己,不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婶子说:“那姑娘是我堂哥的孩子,镇上的小学老师,刚刚21岁,可水灵了。”
刘庄想了想,“婶子,还是算了吧。我也才刚刚23,结婚不急。再说了,我家也就三间破屋,结婚也要盖新房才行。”
婶子觉得言之有理,就没再继续,转头又问什么时候盖新房,刘庄只说一年半载,她嘀嘀咕咕的走了,“那看来,你没那福气。”
消停了一会儿,回到家门口,几个小孩头戴草帽,拿着一口编织袋,见了刘庄打招呼,齐刷刷叫声“庄子叔。”
“二虎,你们干嘛去?”刘庄问。
回话的是大哥的大儿子刘文汉,小名二虎,“庄子叔,我们去鲫鱼坡摘山捻子。”
山捻子,学名桃金娘,四月开花,七到九月成熟。紫花黑果,大如玻珠小如花生,果子挂五瓣或六瓣“帽子”,熟了的甘甜。同番石榴一样一肚子崽,容易大便不通。
这会儿山捻子初熟,没几颗能吃的。许是这帮小子贪嘴了。
刘庄吧唧嘴,“鲫鱼坡那几丛山捻子草能薅100颗都算你小子走了狗屎运,牛角岭才多,前段我过去看见绿油油一片。”
二虎不信,“庄子叔,你不是骗人的吧?牛角岭我们翻过,根本没几棵山捻子草。”
“叔还能骗你?”刘庄返回屋里换了一双布鞋,戴一顶草帽,口袋里揣一口帆布袋,想了想多带一把钩刀,“走,叔带你们去秘密基地。”
“好耶。”
牛角岭的路程不算远,二十分钟脚程就到了。刘庄精力充沛,这点山路不算啥,那帮小子就遭罪了,被山蚊子和芒草折磨得龇牙咧嘴。
回头一看,全都扶着膝盖擦汗。
“这就不行了?那地方早着呢,往那边再走半个钟头,快到鱼骨岭脚下才到。”刘庄指着山的另一头说。
“啊~”
叫苦不迭后,又重新出发。
可一到目的地,他们就活跃过来了。
面光的一边,山捻子草一扎一扎,小半座山都是这种植物。
刘庄也跟着采摘,没多一会儿,就采了小半袋,掂量一下,两斤七两。
突然,刘庄脚下刺疼。
他不由心一紧。
这个季节,山里的蛇猖獗,莫不是踩了蛇?
往脚下看去,没发现蛇的影子。
抬起脚,底下倒是有一个尖尖的青铜三角。
刚想拿起来,视野忽然天翻地覆。
再清醒时,他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脚边水潭的水清澈见底,那头的山丘高耸入云,头顶烈日当空,却感觉不到炙烤感。
捧起一捧水喝下,肚子里冰冰凉凉,吃了一个冰镇西瓜一样,浑身都舒服了。
“这里是哪里?还有,我该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