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目圆睁,挪动肥胖的屁股到我跟前。刚把手伸出来,就被我狠狠挡了回去。蠢猪,打人打上瘾了,你当自己是谁?她略带难堪,冲我比了个中指:“你这个丑八怪,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好看?”
我笑着接话:“不好看,我在亚洲女人里算是中等偏下水平。”
她还在试图找话反驳,三个男人从里面鱼贯而出。“身体上或者精神上,A类志愿者都不能出现任何损伤,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其中一个大兵警告男医生道。
“明白明白,她现在就是我们的贵宾,完成检查之后立刻叫看守部门接手。放心吧,今天晚上酒吧见啦!”
说话的士兵嘴角一翘,另一个大兵上前和医生握手,一只手在黑人不算强壮的肩膀上抓了一把,小声说道:“合作愉快!晚上见。”
此言一出,我刚轻松些许的心又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们合作愉快,我岂不是……
医生在文件夹上签字,随即把士兵送出门禁。没有更多寒暄,他很快回到医务室,冲电子锁行注目礼。就在我惴惴不安的时候,白大褂的扣子被解开,里面的上衣落在地上,露出一身囊肉。
玛丽亚愣住了:“医生,看守随时可能派人过来。要是被他们发现她身上有伤……”
老黑人满脸淫笑:“我把她伺候舒服了,哪还会有伤?说不定这贱货还会主动配合。”
玛丽亚的胖脸抖得像个刚出炉的轻乳酪蛋糕。
老黑人吻住她,哄小孩儿似的摸着她油腻的发丝:“宝贝,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帮帮我……”
玛丽亚还是一动不动,老黑人的脸色渐渐阴沉,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看在上帝的份上,赶快帮我按住她。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没良心的臭婊子,要是没有我,就凭你手上死掉的病人,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吗?”
“除了能吃饱饭,这工作好在哪里?”玛丽亚狭小的眼睛里泛出透明液体的波光:“整天待在这个炼狱里,钱全给你赌光了。医生,你知道我最恨亚洲人。你真的爱我吗?”
“当然,她只是我们的玩具而已。”老黑人为她揩掉泪水,小鸡啄米似的在她葫芦般的脸颊上胡乱吻着:“我爱你,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的心沉到谷底。老犊子明显是个变态,而且这不是第一次。看这架势,来这儿的女犯人没有一个逃过他黢黑的魔爪,而且帮凶就是女白人。女白人看起来凶神恶煞,没想到还是个恋爱脑。信他丫的最后一次,我敢打赌这已经是第一百个最后一次了!
老犊子jing虫上脑,又把士兵和门禁都整的明明白白的,看样子是不得手不罢休了。我望向女胖子,她显然还沉浸在怀疑和嫉妒之中。
只能指望她了!我心一横,赤裸地从椅子里站起身。“大叔,和你玩就可以不用受罪了,是这么回事吗?”
老黑人眼睛都直了,抽着气答道:“那是自然,这儿我说了算。只要你肯陪我,我让你比在外面都舒服。”
再看女白人,陷在肉里的鼻子都气歪了。我故意拖延时间:“那你告诉我,刚才你们说的看守部门是谁,他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啊?”
老黑人扑上来,一把将我横抱起来,大步迈进里间。他用牙齿叼住挡在面前的布帘,想把它拽到一边。没想到刚用上力道,整块白布就被扯了下来。他兴奋地怪叫一声,我就摔在检查床上。
“这样更刺激了,不是吗小妞儿?”老黑人咧出满口黄牙,一头朝我拱上来:“想知道什么,一会儿我全告诉你!”
我吓得忘了呼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这个时候更要冷静。我想起小时候自己被扔进空无一人的泳池中,教练和警卫员站在岸边袖手旁观。我拼命扑腾,奶奶的音色被水波变得怪异,却准确无误地传进耳朵里:“憋气!不要慌!”
“轻点儿,把人家弄疼了。”我故意浪叫几声,心里默默祈祷。女胖子,雄起啊!但愿我没赌错!
老黑人见我没有反抗,发出欣喜若狂的低吼。我感觉自己被一股腐烂的臭气包裹,口鼻完全麻痹,无论嗅觉还是味觉都消失殆尽。他就像吃了五分熟的牛排之后一个礼拜没有刷牙,半生不熟的食物残渣在粗大的牙缝里腐烂、发酵,混合腋下挥之不去的狐臭。松垮的皮肉垂在我身上不停蠕动,那触觉简直就是和一条肉虫子接吻。
我用最后的意志忍住呕吐的欲望,翻着白眼绝望地望着天花板。
就在我闭上眼睛,快要忍不住反击的时候,面门猛然被狠敲一下。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嘴里一片腥甜。老黑人软塌塌地俯在身上,粗粝的手指顺着我光滑的侧腰滑到床下。我一阵作呕,胡乱踢了两脚,老黑人“嘭”地一声摔在地砖上。
我蜷成一团,双手护住脑袋,等待他起身之后的狂风暴雨。半天没有动静。睁开眼,太阳明晃晃地从窗帘缝隙中钻进来,整个医务室里静的出奇。
女白人拿着一个灭火瓶,愣愣地站在检查床前。浓稠的血浆顺着灭火瓶边沿流下来,返祖归宗般滴在老黑人脸上。
我一骨碌起身,顾不得浑身上下还光着,仓皇跳到窗前。灿烂的光束下,老黑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脑后一滩鲜血。
房间顿时里味道复杂。身上残余老黑人的口臭、腋臭,嘴里伤口甜腥,还有持续散发出来的新鲜血液的味道,混合着冲我袭来。我终于按捺不住,“哇”地一声吐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死人,还是死在我身上。这冲击对我来说太大了。尽管他是个坏人,变态……
女白人眼疾手快递了一个桶:“别弄脏地板,到头来还要我清理。”
她说的云淡风轻。我一边吐还不忘偷偷看她,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只见她重新戴上医用手套,搭在老黑人的颈动脉上:“死了,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