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桃悦嬉皮笑脸的说道:“哎呀,我这不是给钟小姐活跃一下气氛吗?但你在病房里整那么一死出,女魔头来了咱俩……”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门口走入,钟悯安眼尖的看到了护士帽上的三道杠,果不其然旁边的两个护理机器人用电子音脆生生的喊道:“王主任好。”
“女魔头是谁呀?咱院儿有这号人吗?”
崔桃悦硬着头皮压低声音:“都得死……”
白梓踹了她一脚,崔桃悦立刻站起身来,乖巧的立在一旁。
看着对方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还渐渐逼近,白梓摆出一副慈祥的长辈神情:“梋槿啊……”
“哒”,一个暴栗。
“唉,白院长,工作时称职务。而且,不要在病房里吵吵闹闹了。”
崔桃悦腼腆的朝她微笑:“王主任啊。”
一个手刀,逃不掉。
“崔主席,怎么能那么胡闹呢?”
崔桃悦嘴贫道:“多贴心啊,知道明天我有个发布会,没给敲个青的紫的。”
而现在这俩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钟悯安。
钟悯安:啊?我吗?
白梓立刻上前拉住钟悯安:“想上厕所了没?走吧,咱去上个厕所。”
崔桃悦立刻跟上:“加我一个!”
白梓一个传送符拍下去,三人瞬间开溜。
各方面的体检结束,生理上没毛问题,心理上由于抵触情绪影响较大,因此结果作废。
钟悯安细心的留意各种问题,发现绝大多数都有关于脑部术后恢复程度。
她不禁感到不安,没有人希望对方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动了自己的脑子。
她不着急询问得到证实,她发现有些内应总在医院附近出现。她知道,如果自己被进行脑部手术的事情透露给了处理司,这里的人可不会提前过问林画莺,自己会直接被置于死地。
出来时,白梓和崔桃悦肚子一前一后的响。也算是默契的一种吧。
“去我家吃吧,”白梓换了班,出了大门,伸了个懒腰,“老花做了饭了。你喊老叶带两打啤的。悯安也一起来吧……不介意我这样叫吧?”
悯安点头应予,心中的不安却再加一分。
崔桃悦和白梓只是有说有笑的向宿舍楼走去,这位险些被刺杀的目标人物对她这个不速之客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白梓住在宿舍楼的1楼,前边有一小块空地打理成了菜畦。看得出来,种的不错。
识别锁认证完毕,打开了门,白梓进门大喊一声:“狐王驾到,快快迎接!”
花年在厨房里暗骂一声:“女神经出逃。”
白梓勤快的洗过手,帮他端菜上桌。
花年打开了自动清洗,脱下围裙走出厨房,刚好看到进门的钟悯安。
花年:???
钟悯安:……
花年拉住白梓翻窗蹿进绿化带。
花年一脸惊愕的问道:“不是,她怎么在啊?”
白梓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谁:“谁?”
“钟悯安啊。”
白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通,包括但不限于这小姑娘13岁的时候来过他们摊子的事。
花年听得一头雾水:“啊?背后还有这么多渊源呢?之前我们是姊妹团体的。但她从来不提她当练习生之前的事儿,我还以为是高冷呢。结果她这是失忆了?”
“嗯呢,可不吗?也不知这孩子受了什么创伤。”白梓想了想说道,“或许这就是天地之间,冥冥注定吧。在咱俩还不认识的时候,咱俩就已经认识同个人了。”
俩人想想走正门还是太麻烦,于是又从窗户给翻了回去。而这时,崔钟二人则在院子里聊天。
崔桃悦拿这根杆子,把树上的枣打下来。拿水洗了洗,递了一个给钟悯安。
“这反季节枣树种的真好。”钟悯安一边吃着枣,一边看着枣树。
崔桃悦拍了拍树干:“成活不容易啊。复兴会建立第1年,我们就种下了。还是小树苗的时候时不时浅死一下,给它灌灵力,愣是给它扯活了。某种含义上的有灵性吧。”
说完笑了一声:“你猜现在复兴会媒体怎么编?什么枣树精神啊,什么象征着复兴会坚强不屈,坚韧不拔啊……可他妈能扯了。”
“您也这么认为吗?”钟悯安试图挑出她的漏洞。
崔桃悦已经开始吃第2个了:“劳驾出示一下记者证,哦,对你不可能拿那种身份证明来参与任务。所以我查了,你确实考过。我对此不作正式答复。”
“那你也可以不做正式答复。”
“好吧,我的答复是,讨民众欢心。”崔桃悦嗤笑,“比起在这里逼问一个普通人,你为什么不来尝试一下这里的生活呢?反正你现在出不去,住两个月吧,有人给你安排好住处和工作了。”
“崔主席认为自己是普通人吗?”
“当然是。”崔桃悦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挟促的笑,“历史只有一个名字:人民。”
这时,崔桃悦看向了远处的一个高瘦的人影,招着手喊道:“清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
叶清言假装不认识她。
崔桃悦气不打一处来,跃过篱笆,直冲向他。
崔桃悦冲到叶清言面前,锤锤锤,踢踢踢,咬咬咬:“你勾搭女人了?干嘛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你恶毒你心机,你不可理喻!!!”
叶清言任由着她闹:“喊那么大声……叠词也不是这么叠的吧。”
崔桃悦贴着他的耳朵根:“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
潮热的气息惹的叶清言耳根微红,不禁把她推开了。
“就是逊了。”崔桃悦嘲讽道,“定力不足哇~”
钟悯安倚着那棵“著名的”枣树,不知在想这些什么,神情有些许落寞。
复兴会的运行制度究竟如何,对她的吸引力确实很大。
她又想起,张时倒在血泊里的那张脸。
活生生的,死沉沉的。
也罢,也罢。
暗地里寻找逃出去的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