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目前是不会再产生新的副本了，真是太好了。”张医生振奋道。

“所以，你觉得，天上的东西，有自己的意识吗？”江橙把问题拉了回来。

这一次张医生思考了许久，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有吧？”

“你看，你们破坏支柱副本的时候，祂会愤怒，会降下天罚，而且祂的神使也都是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且不同性格的存在，那么神明想必是有意识的？”

“可是如果真的有意识的话，在我们第一次破坏支柱副本的时候，祂的天罚就不会只降落在我的身上，而是会继续搜索其他的共犯。”

江橙列出了疑点，“另外神使们确实有不同的性格，甚至连品种都不同，它们不像是神派下来的使者，更像是诞生于某些副本中，专门为它们而存在的。”

“其中【生死】副本就是最典型的例子，那位神使诞生于大量的死气中，是众多死者意识的聚合，那么怎么可能是神明派遣的呢？”

“之前我就有所怀疑，在通关了不同的法则副本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如果它们真的是神使，为什么在消亡之前都不曾联系神明呢？”

张医生思考了一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啊……自由之城被毁灭的那天，我看到了属于【秩序】的无数规则线，组成了一位神使，但也许祂并不是神明派遣下来的，而是从极端【秩序】之中诞生的，所以才如此执着地想要破坏自由。”

“这么说来，神使其实并非神明派遣的使者，而是极端强大的规则所构成的诡异？”穆南裴沉吟道。

“不对啊，他们不是自称神的使者吗？”一个大型诡异皱眉道。

“你都说了是自称。”

“……还能这样？”

张医生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难以置信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根本没有神明？”

“不，有神明，但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个黑洞。”江橙正色道：“神明是创造规则的那一位，我觉得祂在黑洞之上。”

会议室里瞬间变得安静无比，好像所有人都被这个推论震惊了。

黑洞之上，才是真正的神明。

“规则束缚着一切，虽说规则怪谈副本给人类造成的损失惨重，但规则却也是无形中对人类的保护，我们在弱小的时候也能从危险的副本中活下来，也是因为规则限制了诡异甚至不可言说的行动。”

江橙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继续说道：“就包括黑洞的行动，也受到了某种规则的约束，当我们破坏支柱的时候，祂只会在原地寻找罪魁祸首，而不会去追溯已经逃走或者藏匿的共犯，而且在没有发现祸首的前提下，就连黑色的闪电都不会落下。”

“如果黑洞真的有自己的思想，那么应当更加智能才对，更何况现在我们已经接连干掉了好几个所谓的神使，又控制了法则副本，祂不应该无动于衷。”

张医生点点头，“也就是说，制定规则的神明同样束缚了黑洞，让它只能按照自己的规则运行，不可以做多余的事情。”

“那么这样的话，事情就变得奇怪了。”

“真正的神明，目的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