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这是公然违抗陛下的命令,你自己说说,按照咱这国法,你这该怎么个处置法?”赵云泽直勾勾的威逼过来。
宁波就像听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一样,肩膀轻松地往上耸了耸,那表情就像是在说“这都不是事儿”,满不在乎地说道:“二殿下,你可别冤枉好人啊,你看看公主殿下,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我可连她一根头发都没动过。”
你可不能随便乱扣帽子,这要是传出去,我的名声可就毁了。”宁波巧舌如簧的辩驳着。
秦浅看着宁波在那儿装模作样,就像一个在舞台上表演过度的小丑,心里那个气啊,真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踹他一脚。
这宁波实在是太恶心人了,要不是自己身上到处都是伤,疼得连抬手抬脚都费劲,再加上自己这身份在这儿摆着,根本不够格跟人家叫板,她才不会这么憋屈地窝在这儿,什么都做不了呢。
说到这儿,赵云泽下意识地低下头,眼睛快速地在秦浅身上扫了一圈,就像宁波说的那样,秦浅身上确实看不到什么伤口。
秦浅在心里把宁波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肯定是对我用完刑之后,用了什么神奇的药水把伤口都给处理了,才让我身上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一点伤都没有,真是太可恶了!”
赵云泽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就像铜铃一样,手指用力地指向地上那摊打翻的药水,还有旁边站着的几个侍卫。
那声音大得像是要把这悬镜司的墙壁都给震塌了:“我刚刚冲进来的时候,这几个家伙正在对她用刑呢,宁将军,你手下人干的这些好事,你打算怎么给我解释?”
“你可别告诉我这都是他们自己的主意,没有你的指使,他们敢这么做吗?”赵云泽眼底带有杀意,要不是自己赶过来,秦浅指不定会受他安排下的折磨。
宁波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稳稳当当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嘴里不慌不忙地辩解着:“二殿下,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啊,这都是些底下的人,想立功想疯了,自己瞎折腾的,我可从来没给他们下过这样的命令。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他们,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是无辜的。”
宁波那番说辞,任谁听了都知道是假话,那几个侍卫,纯粹就是被他当枪使的炮灰。没他在背后撑腰、发号施令,谅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对秦国公主有半分造次。
秦浅怎么说也是秦国公主,身份尊贵无比,如今被拘押在悬镜司,这私刑岂是能随意动用的?没有皇帝老儿点头,谁动谁找死。
可宁波呢,根本不在乎这些,嘴角一撇,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陛下是让我审这案子,可也没白纸黑字写着不许用刑啊。就算真对公主用了刑,陛下一心想破案,肯定能理解我这是为了查案,情有可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