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颠簸,在不停地左右摇晃着,李子君的头都被晃得有点晕了,她感觉车子是行走在山路上。
车轮胎碾过碎石,石子四散飞射的声音,风吹过树林发出呼呼声,撞击在耳畔。
周围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双手被反绑,双脚也被绑住,不知道自己究竟被何人要带去哪里?
还好他们并没有搜她的身,她能感觉到,自己腰间皮带上携带的弹弓还在,别在怀里的那把防身小手枪也还在,只可惜她现在动弹不得。
她轻轻地、艰难地在车厢里挪动着,反绑住的双手在背后四处摸索,想寻找到任何可以使用的东西。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挪动,不放过车厢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嘶……”突然她的手指好像被利器割到了,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触感黏糊糊的,好像是流血了。
小刀?她心中一喜,她小心地左右摸索着,想赶紧拿到割到自己手指的东西。
费了好一会功夫,终于找到了!从触感、形状,摸起来应该是一块玻璃碎片,不是小刀。
她赶紧将玻璃片藏在手心里,挪动着身体来到角落处,靠在车厢壁上。
路越来越崎岖,车辆越来越颠簸。随着车辆的颠簸,有好几次她差点摔倒在车厢里,但她还是挣扎着坐起来,最后紧紧地挨着角落才坐稳,没被晃倒。
待坐稳,她立刻用被反绑着的手,吃力地用玻璃碎片磨着绳子。
双手被绑得很紧实,可移动的幅度很小,但她不气馁,凭着顽强的毅力在努力地磨着,她心里想着,能不能活命完全就在这一刻了。
由于磨绳子需要用力,加上紧张,不一会,她的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汗水顺着额边的头发流下来,划过脸颊,但她顾不上这些,不停地用玻璃碎片磨绳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割断一根,她动了一下手腕,可惜绳索并不能松开。
革命尚未成功,看来还需努力。
她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又抬起酸痛麻木的手臂了,继续磨着。
累了,就靠在车厢璧上闭目休憩一下,然后再继续。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终于停了下来。
她猛一惊,停下手里的动作,将玻璃片捏在手心里藏好,不让人发现。
一会儿,有人靠近车门,将车厢门骤然打开。
门一打开,刺骨的寒风涌进车厢,李子君打了一个冷战。刚才由于她用力磨绳,全身都是汗水,这时被风一吹,冷得汗毛直竖,身子瑟瑟发抖。
李子君的双眼没有被蒙住,在清冷的月光下,她看见两名男子走上前,爬进车厢里,把她拖出去。
李子君嘴巴被封,手脚被捆,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只能任由他们拖下车。
李子君刚被拖下车,车辆就启动了,从原路开走了。
那两个男子,一路拖拽着李子君,走了很远,远到她双腿酸软无力,都快动不了了,才来到山中一处破旧的平房前。
此时是天已蒙蒙亮,依稀能看清周围的景物。房子的四周是茂密的树木,还有丛丛的竹子,面前是几间平房,墙面斑驳,石灰几乎全脱落,裸露出水泥的墙面,显得破败不堪。
房子周围杂草丛生,藤蔓爬满了房顶,看来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借着微弱的星光,李子君看清了眼前两个男人子的长相,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个留着络腮胡,一个脸上有一条刀疤,两人都身材壮硕,目露凶光,一看就让人心生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