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漂亮呀。”

少年们算是开了眼界，一个个双眼放光，兴奋又紧张。

如果是以前的楚兮或许也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说上一句。

可惜，有一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安静，下面我念到名的人，就经过这面湖，向对岸走去，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下沉的话就自己泳回来。都听清楚了吗？”

云老借助着法力让声音响彻在每个少年的耳边。

“清楚了。”少年们纷纷应是。其实来之前，都听家人或者前辈们讲过，走的越远，资质就越好，日后的成就自然也就越大。

“第一个，楚旺。”云老拿着名单点出第一个人。

楚旺一脸的严肃，其步伐有些颤抖，第一脚踩上湖面的那一刻，就好像踩在结实的地面上，整个人就这样在湖面上行走，此刻武侠小说里的轻功水上漂有了具现化。

湖里的银白光点钻出水面，围绕着楚旺快速旋转，形成一道小型的白色龙卷。

随着周围银白光点持续不断地涌入楚旺的丹田，他感觉到有热流在体内四处流动，精神的疲惫和身体的虚弱感瞬间被清空，他的脚步越来越坚定，整个人也变得自信起来。

突然只听咔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楚旺只感觉脚下一空，瞬间沉入湖里，在湖里慌张的扑腾着，脸上还带着几分惊魂未定。

“好了，自己游回来吧。”云老轻喝一声。

楚旺这才回过神来，向来时的方向返回。

见到此景，云老叹了口气，手上一边记录，口中一边叫道：“楚旺，三十五米，资质下等。下一个，楚容。”

回到原地，楚旺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脸上却流露出几分庆幸。

这资质虽然不怎么好，但却有了进入学堂学习的资格。

少数人向他投来羡慕的目光，更多的人则关注着第二位踏上湖面的少年。

可惜这个少年，只前进了十二米，就落下水来，虽然同是下等资质，却没有去往学堂的资格，即便花钱也进不了，这是家族开始在这里开枝散叶就定下的规则之一，不容改变。

“楚容，没有资格。”云老淡漠的声音响起。

楚容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紧咬着唇，嘴角溢出了丝丝血迹，没有资格就意味着今后就只能作为一个凡人在外城生活，沦为家族里最底层的人，处在家族里最底层的地位。

他身躯摇摇欲坠，这四个字对他的打击太大了，等于是扼杀了他今后一生的希望。

很多人都向他投来怜悯的目光，当然也有漠视，嘲弄，同情等等千奇百态。

楚兮却知道资质并不是不能改变的，虽然很难，但方法却不是一种。

化龙化的何止是蛇，还有人！

家族的高层封闭了与此有关的一切途径，让资质无法改变成为了大多数人认定的事实。

至于为什么？

很简单，当拥有可以改变资质的天材地宝时，是给资质本来就高的天才，培养出一个能横压当代的绝世妖孽，达成家族利益的最大化。

还是给资质低的普通人，让家族里本来就多的中层练气士多出一位?

是给自己有羁绊的亲人，还是给与自己毫无关系，甚至有过矛盾的人？

理性与感性，这就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