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向左右四顾,发现这巢穴竟然建造得人模人样,连忙理发正襟,以示尊重。
她要与此间的主人好好谈一谈,若是能取得他的首肯,到时候她的功力更进一步,便能将弥散进体内的恶臭狠毒逼退到她不常用到的身体一角,那么她艰难行动的路上一定会轻松许多。
想到这里,吴向的眼神一凝,直直射向那只以为危险过去了正在闲庭信步的花毛大公鸡,吴向悄悄上前一步,花毛公咯咯咯退后十步。
看来警惕不减,灵性应该达到了下品或者中品,吴向很满意。
如此一来,也只有试试那个办法了。
吴向身体一缩,蹲在地上,双手负在身后,眼神呆萌好骗,“咕~咕咕。”
他已经完美地伪装成了一只绝美的超大母鸡。
众所周知,万事万物负阴而抱阳,故而公对母,大对超大,简简单单的道理,只要摸出了其中的规律,就算两方根本不是一个物种,对于某一方也会有十足的吸引力。
这个关于性张力的小法术,是吴向在房间里的一本杂书上偶得之,她出来之前只是略略翻过,奈何记忆力超绝,却还是将其记了下来,此番想起,那么小试牛刀也未尝不可。
“咕~咕咕咕。”
吴向持续说着密语。
很快,花毛公被吸引了过来,踱着四方步绕着吴向打转。
“咕~咕咕。”
吴向继续说些鸡话。
花毛公小脑袋一偏,不知哪句话说到了他心坎上,他忽地大红冠一甩,脖子上的羽毛竖起,翅膀一张,“咯咯咯!”飞跑到了吴向屁股边。
说时迟那时快,吴向眼疾手快,肌肉一个张缩,就捏住了花毛公的翅膀,把它提了上来!
花毛公哪里很罢休,脖子一梗就要啄他个石破天惊。
可是此时局势已经彻底被吴向所掌控,他的一切反抗在吴向眼里,都像个小孩做戏,可轻松拿捏,就如吴向此刻轻轻捏住花毛公的嘴,淡淡和他说了声,“调皮。”
正在这时,一颗浓眉厚唇的男头从灶房探了出来,露出了如山峰般高高隆起的左肩臂,傲人道:“我观察你好久了,放下我的鸡,我当你没来过。”
吴向回头看去,连忙夹住花毛公,见礼道:“看来我的一腔诚意,都被此间主人看在眼里,终是不枉我来这一遭。见笑见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吴向彬彬有礼站在院中,微笑着紧紧一抱花毛公,花毛公“咯”。
那颗男头沉默了会儿,重申道:“放下我的鸡,我当你没来过。”
吴向点头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壮男,“……”
他藏在门后的强壮身板正在微微颤抖。
壮男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看他的身板就知道。但是俗话说小耗子欺大象,壮男最近最怕,就是散人。
没瞧见村子里自从来了他们两个散人,刘姥姥万年不出山却出山了,还被驴把牙齿踢豁了,三胖好端端的成叛神者了,付文博刚回来又作妖了,救牛和李玲几世恩爱也吵架了,最不寻常的是,村长竟然耗费珍稀的胂红,为他们求得了仙神归召!
疯了,全部都疯了,从一开始就不对劲,他们怎么可能会带散人回村?!明明以往都是,都是……
这个想法一瞬而过,壮男很快就觉得无所谓,他也管不了那许多了。
可是现在,此刻,散人就在他的院坝中,立在他的眼前。
壮男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