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秋点了点头,将依旧昏迷的刘老爹移到路边角落,取下身上的飞虹弓。
弓弦拉满,三支羽箭毫无征兆地同时射向三匹高头大马,三匹马都是瞬间头颅中箭,羽箭深深地插入马眼之中,三匹马只发出了半声嘶鸣便倒下地来。
其中两个头目反应迅速,一人在马匹中箭的同时滚落下地,另一人则是高高跃起,没有反应过来的那名头目则被侧翻的马匹压在了尸身之下。
吴桐林在羽箭射出的同时便冲了过去,三名头目的身旁依旧还留有十几名山贼,他们在羽箭射中马匹的时候吓了一跳,但此时见那个半大少年独自冲了上来,都是叫喊着扑了上去:“找死!”
还未等吴桐林与这十几人正面接触,又是三支羽箭速度更快地射向三名头目。
那跃到空中之人,被一道虹光穿过小腹,巨大的力量将他的身体带起飞过一段距离,才重重地摔落在地。
而那被压在马匹之下的头目,则是被一箭贯穿头颅,死的不能再死。
只有滚落在地的那名头目飞快地躲在马匹尸身之后,躲过了这一箭。
“大当家!二当家和三当家他们……”那十几名扑过来的山贼这才反应过来,有几人退到了躲在马匹之后的大当家身旁。
“叫他们都回来,给我杀了这老少二人!”躲在马匹之后的大当家不敢露头,满脸狞厉地发号施令。
几名山贼吹起了尖锐的口哨,奔袭进村的山贼听见口哨声,开始陆续转回。
此时吴桐林几乎已经冲到三匹死马数步之遥的地方,同时面对着七八名山贼。
厉光闪动,一柄长枪率先刺到,他身躯不闪不避,只是微微偏首,一把抓住长枪,手中只是轻轻一抖,便将长枪夺了过来。
又是一柄钢刀,一柄斧头,一柄大戟同时向他袭来。
他连瞧都不瞧一眼,手中长枪压根未做调转,全然没有任何招式可言,只是猛力横扫而出。
霎那间,在他身前掀起一轮呈半圆形的狂暴劲风,带起尘烟直向山贼猛扑过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长枪折断,数支兵刃相继飞起,随后便是一连串此起彼伏的惨叫,这几名山贼妄图进行格挡,却被一股横扫千军的力道击飞了出去。
尘烟散落,四名山贼躺倒在地,皆是皮开肉绽,肋骨皆断,倒在地上垂死挣命,鲜血不要钱似喷涌而出。
这二十余日以来,吴桐林毫无间断地习练天罡地煞十三式,虽然没有再服用小瓷瓶中的丹药,但凤鸣草泡制的药酒与其同功,他不仅皮肉筋骨再次强横了不少,力量更是又翻了两三倍。
到了此时,这套炼体拳术的可怕才真正体现了出来,无论对手的招式多么精妙,武器多么锋利,在绝对强横的力量面前,都是徒劳无功。
吴桐林将手中折断的长枪调转了过来,向前随手掷投,长枪带着流星般的威势,接连穿透两名山贼的胸膛,将他们钉在了地上。
他大步向躲在死马之后的大当家走去,又是数柄兵刃同时向他袭来,他伸手一拿,稳稳地抓住了一柄钢刀的刀背。
将钢刀猛力一拽,那山贼一时忘记了撒手,身体失衡,惊恐地跌了过来,一只铁拳,迎面击在了他的面门之上,那山贼刹时面目全非,身子委顿软倒,却又被吴桐林抓住胸口高高举起。
数柄兵刃同时斩到这名山贼的身上,几乎将他五马分尸,惨不忍睹。
吴桐林转动尸身,竟将这名山贼的尸体当做盾牌舞动了起来,同时长臂伸出,如铁锤一般,重重地击打在三名山贼的胸口,只听得一声声低沉的闷响,三名山贼同时口吐鲜血,飞身而出。
躲在马尸之后的大当家见这少年如此威势,简直勇不可挡,即使自己和他对上,也是毫无胜算。
而那位射箭的老者更是神乎其技,射出的弓箭自己也是绝不可挡,这老少二人一远一近,怕不是人多可以战胜得了的。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心中生出了惧意,便思离去,否则自己今日怕是要死在这里。
吴春秋射出了六支羽箭,便射死了三匹马和两名山贼头目,他见到了吴桐林如虎入羊群般的威势,并不如何担心。
但自己匆忙之间带出的箭囊之中,箭矢已是不多,又射杀了数名回援的山贼之后,便扶着刘老爹,叫上了兰东清和刘彩芹退到了远处,他手持弓箭,引而不发,紧紧护住几人。
“风紧,扯呼!”大当家的身边,仅剩的三四名山贼高声叫喊,他们终于看清楚了与这少年之间的差距,不敢再行攻上,而是簇拥着大当家向村外逃去。
其余的山贼听见了呼喊,又见大当家先行退却,早已失了战心,远远地绕开吴桐林,一窝蜂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