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章 少君(1 / 2)明日方舟:厄兆首页

或许她原本并非这等性格。

至少读中学时,在朝仓的记忆中,少君也并非如此。

但是,这等与如此,又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正常吗?

哪又有谁能说,少君如此德行的君子,是不正常的呢?

大概在客观上,上智与下愚,由之、知之、惑之,各种学派你来我往,但一种事实始终是难以摒弃的。

如若祖先有德,后辈追思祖先的德行,若占据一个节点,不为祸作乱,知人善任,已是中流的人才。

仿佛少君这般,能够继承错薪君的德行,所增益的胜过所损坏的,就能算得上是上流的人才了。

这是从社会框架之中,个体作为节点的评判标准。

但如果从更为宽泛的,个人的质性来讨论呢?

如若非要认为,一个人对于社会的德行,也要建立在个人全然的善意与德行上,仿佛打着雨伞的苦行者,或许也是极为困难的吧?

在这一层,对下或许尚好。

少君在技术方面交流时,态度不会让人厌烦。

但是对上,就未免显得恃才傲物。

怎么又想到人与人之间呢?

朝仓为自己的思绪感到质疑,或许在这一层,不愿意见人,仿佛再次陷入社会关系丝缕编织的罗网中,也是一件好事吧?

但说到底,少君究竟是怎样想的呢?

作为个人的质性,纵使不谈好坏表里,她究竟是健康的,还是伤病的。

朝仓稍微满意这一种观点,在她作为个人的观点,而非作为社会框架中节点应有的观点、某个社会层级应有的观点,甚至作为事实上的属吏与依附者的观点。

作为个人,她很关切少君的精神健康状况。

但她如今的践行,或许就是她勉强能够给予的帮助吧?

所以还是不能改变。

那么,既然不能改变,为什么又会泛起如此多的思绪呢?

是要时时拂拭心中的尘埃,来保持原有的光彩吗?

毕竟,说到底,一切都是易变的。

或许,少君也只是如此,为自己的改变,甚至是因为谎言的改变,而感到悔恨。

如此,或许就可以解答,朝仓这等与往昔,尤其是与少君的父亲,在做成那件事后,就自我流放错薪君往昔的相关者,为什么能够得到更多的信任。

曾经也有这个问题,在少君开始熟稔地试着设置议题后。

譬如说,她将这处旧庭院换了一道窄门,不许他人前来。

对于柔软的,只是阻拦,对于强硬的,则是驱赶。

如此一来,通过律法与武力设置的界限后,朝仓是得到允许,能够自由进入庭院的旧人。

思绪又远去了,她总不能真将少君视作,某种被称作君主的,看起来仿佛是人,又仿佛不是人的怪物,她也不能将自己视作类似的延伸。

毕竟,在如今,如果她也无法将少君在剥离中,视作单独的个体看待,或许也不利于她的精神健康状况。

还是回到往昔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