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溪眼珠子缓缓转动,略带凶光的眼神落在秋奎身上。
明明那脸上还带着浅浅微笑,可出于身体的本能直觉,却是让秋奎不由得倒退一步,冷汗直冒。
“去忙吧,这件事我会去的。”
待秋奎走远后,帐篷角落里的箱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人,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有本应该在瞿溪手里的茶杯。
“怎么?刚回来就要踏这趟浑水?”
伍灿将杯中漏的没多少的茶水一饮而尽,随手将茶杯甩了回去。
茶杯快要到面前时,瞿溪才抬手,高速飞转的茶杯瞬间停止,那上面的裂口处在如此剧烈的运动中居然没有任何变化。
“不去不行啊,天下军才刚刚开始发展,无论是总体战斗力还是人数上都只能算得上是一批小流寇,朝廷想要剿灭我们,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
“太夸张了,有你在,怎么可能几句话就轻易了断。更何况,刚刚我一路过来,这好苗子可不少昂,稍加训练假以时日必有一番作为。”
瞿溪有些疑惑的说道:“老伍啊,这种程度的娃子,在我们那个年代可是遍地开花昂。你看那一个个骨瘦如柴面色鸡黄的,现如今你的眼光都这么低了吗?”。
伍灿苦笑道:“我又不像你,一出门就是十几年,自从老皇帝去世,这国家早已经变了一副模样。以前搞点事情躲躲藏藏的,现在但凡有点钱这都不是事。”。
“钱不过是个比喻,类似能相同的东西还有很多,不过钱是最接近老百姓的形容罢了。毕竟钱是通用的,至少能吃饱饭穿厚衣。”
伍灿一撇嘴,说道:“啧,话题扯远了。”。
“你还是这么啰嗦,说的话还有些莫名其妙。”瞿溪站起身来,把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
“什么叫莫名其妙,这不就是现在獨国的现状么。”
瞿溪摸了摸额头,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没怎么注意,有点小烫,可能是着凉了,感觉身体有些使不上劲。
“先不说这个了,事情挺多的,脑子有点乱,等会再去小睡一会……对了,之前让你查的怎么样了?”
伍灿眉头一皱,两只手在背后的小挎包里翻找起来。
“这件事我回去可是翻找了好久才查到些蛛丝马迹,没办法,即便是书库也只是本地的,那些外国佬的玩意,一共都没有几本,有些还看都看不懂……找到了!”
伍佰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还有之前瞿溪给他的那副图画。
“这种生物叫马铃薯,是一种很古老的信仰。”
“马铃薯?外国的说法?我记得好像在哪里听过,那不是土豆吗?”
“所以说是一种古老的信仰啊,有点类似是一种和邪教组织差不多的宗教吧……”
瞿溪摸着下巴思考道:“这样说我倒是明白了,总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吧。”。
“你的文学还真是止步不前啊!不是出去玩了这么多年吗?怎么还是一副该溜子的口吻。”
瞿溪摊了摊手,说道:“我是武者,又不是文人,了解那么多知识干什么?够用就行了。我又不像你,天天泡那书里,和个书呆子一样。”。
“你!”
伍灿深吸一口气,说道:“算了,不和你骂,你这嘴皮子出了名的强,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么毒。”。
“当然,想当初,你们三加起来都没有骂过我一个人。现在你一个人就想和我斗一斗,还早得很呢。”
说到这,瞿溪一愣,说道:“话说,赵途他们呢,我都回来这么久了,怎么?不来见见我这个老朋友?”。
伍灿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说起这个,我这个及时从文的家伙倒是吃了几辈子攒的福,要不然你现在回来见我,还指不定在哪个大街上要饭呢。”。
“怎么这么说?发生什么事了?”
伍灿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缓缓道来……
二十多年前,瞿溪正值意气风发的年纪,乃是坐镇武林盟的‘天下第一’。
其武功在獨国境内已然是难逢敌手,甚至可以做到以一己之力在第二到第十的九名高手围攻下久战不败。
可瞿溪一心追求更高的武道,所以在没有对手天下无敌的时候选择了告别武林,孤身一人前往未知的他国,寻找更强大的武道大师。
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武林的人也想过联系,可始终了无音讯。
瞿溪走后,前任皇帝没几年就以外离世,新任皇帝刚开始还没什么,随着时间久了,颁布的法则越来越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