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
大汉接过递来的大刀,那刀立起来足足有包坦诚脖子那么高,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那挥下来的威力会有多恐怖了。
“虎……虎兆昌?”
苏杜脑海里闪过无数记忆,关于虎字的人却是不多,但一个名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没错,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虎兆昌笑了笑,却是愤恨的笑。
“没想到啊没想到,苏曲丹死了,你居然还活着,还莫名其妙的自己撞到我的枪口上来了。”虎兆昌的笑容越发灿烂,也更加阴森。
“你怎么到处都是仇家?”
包坦诚看向苏杜。
下一秒,苏杜的脑袋就落在了地上。
血淋淋的大刀没有丝毫犹豫,根本没有给两人一句话的功夫。
包坦诚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浑浊起来,被血溅满的脸上满是恐慌,想要说话,声音却变得很是沙哑。
“哎呀呀,因果好轮回啊!爽!”大汉仰天大笑,仿佛刚刚杀死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意。
包坦诚这些日子以来,血腥场面也见的不少。
不过日夜交谈的朋友死在面前,心里不舒服的情绪是极其强烈的,不过现在,更多的是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恐惧感。
那血淋淋的大刀近在咫尺,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你谁,和他什么关系?”
大汉短暂的兴奋后,目光重新落在包坦诚身上。
“我……没关系,没有,就是,刚认识的……”害怕死亡的恐惧迫使包坦诚说出了谎话。
虎兆昌对于这个回答似乎不是很满意,甩了甩手里的大刀,一脸不屑的说道:“刚认识?那你可真是不走运,下辈子出门不要和陌生人乱说话了!”。
同样的动作起手,那大刀再次高高举起。
包坦诚害怕的闭上双眼,眼前的黑暗开始闪烁人生的走马灯。
父母早早双亡,留下的不过一间漏风的破屋,累死累活的干活也只是能够续个温饱。
打算白手起家,却从来没有接受过正式教育,根本没有一点经商的手段,只能落得个分道扬镳的下场。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倾尽所有进城潜心学习。
莫名其妙被卷进各种事情里,不是被人砍就是等着别人上门来砍。
出来找点吃的,都有掉脑袋的风险。
这个世界,当真如此不堪吗?
“嘿,小子,这就放弃了吗?”
清脆的刀剑碰撞声传来,打破了黑暗中的走马灯,刺眼的光芒再次出现在视野里,那无比愤恨的身躯此时正挡在自己面前。
仅是单手横刀,便挡下虎兆昌全力一斩。
不仅仅是虎兆昌愣在原地,周围的小弟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瞿溪浅浅微笑,手中黑剑散发着让人望而生畏的寒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不知道是瞿溪身上的还是虎兆昌身上的。
虎兆昌举起大刀,连退数步。
一身腱子肉的力量加上大刀的重量,一刀下去,换成普通人都足够从头到脚砍成两半了。
瞿溪能够单手接下,定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
虎兆昌咽了口唾沫,刚要开口交谈,却不料瞿溪根本没有这个想法,那黑剑破空而来,想要直取首级。
见此情形,虎兆昌也不再后退,好歹自己也是习武之人,一身堪比健美达人的肌肉可不是吃素的。
大刀毫无技艺的横扫,虽蛮横,但着实好用。
瞿溪却没有避让,仅仅是微微扭动身躯,将剑插入地中,一招借力打力,双腿腾空而起,蹬在那直面而来的大刀上。
虎兆昌手里的大刀就这样被瞿溪蹬飞离手,还不等虎兆昌有下一步动作,那剑微微抖动,竟险些刺中眼睛。
瞿溪丝毫不给虎兆昌喘气的机会,黑剑在他手中宛如一条灵活的蟒蛇,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被一击毙命。
虎兆昌身材硕大,如果是赤手空拳的战斗不一定会被瞿溪逼的像现在这样完全被动。
但瞿溪可不是莽夫,武林的世界是讲究功夫的。
如果本领不到家,纵使你有天生神力,也就好比像是钓鱼,只有钩子没有鱼饵,蠢者上钩。
瞿溪一个侧身躲过虎兆昌的挥拳,剑锋划过腰间,衣服布料连带着血液瞬间飞溅出来。
“结束了。”
等包坦诚回过神来再次看向战场时,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分出胜负。
虎兆昌的身躯直挺挺的倒地,脑袋更是不知所踪,只剩下那脖颈处不断流出大量的鲜血。
瞿溪淡定的在虎兆昌身上擦了擦剑上的血迹,收回剑鞘的清脆响声,才把那些发呆的小弟们拉回现实。
“死了!死……虎老大死了!”
也不知道是谁率先跑路,周围原本满满当当的人一下子就四散而逃,丝毫没有一丁点的团结。
简直就是一盘散沙,有可能盘子还是漏的。
压着包坦诚的家伙本来就有些害怕,看到瞿溪一步步走来,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连忙撒丫子跑路。
“没事吧?”
瞿溪伸出手,包坦诚迟疑了一下,连忙紧紧握住。
瞿溪将其一把拉了起来,看着旁边已经硬邦邦的苏杜,叹气道:“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