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惆怅(1 / 2)从斗罗开始帝皇首页

“小雅已经睡了?”张乐萱感觉自己像是个见不得人的小偷,非要挑唐雅不在的时候。

面上泛起一股不动声色的酸楚,轻声道:“你总算有时间。”

“嗯。”贝贝漠然回答一声,他的思绪还在一片混乱,脑海里是唐雅那张凄楚绝望的脸,他失落地点点头,把自己的郁闷发泄,“装睡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真正睡着的时候睡姿可难看。”

“你和她的关系好。”内院大师姐张乐萱轻轻叹道。她声调平缓,音色宛如竖琴,悠扬弹奏,十分动听,语气中巧妙掩饰着一丝莫名情绪,“但你应该知道,分寸比什么都重要。我并不是干涉你的决定,唐门属实不是你该操劳的事情。和史莱克相比,它太小。你的身上有更重要的责任。”

白皙的胳膊伸前整理这些天贝贝赶路,没有打理好的发丝。一会儿,一个时兴的、适合的发型,凸显贵气,显得精神十足。

贝贝脸色有些僵硬,想从温柔乡中挣脱出来,却已经习惯她周身香气缭绕,神光莹莹地装饰自己,他现在需要的缱倦慰籍。

张乐萱看了看自己的努力结果,满意地点点头,这一笑,雪肌柔嫩,不媚而自怜,白皙修颈高抬,明月之下好似披上轻柔薄纱,英姿飒爽又尽显柔美,一下子住进人心里。

“姐姐!”这一声呼唤好像惹动冰川雨雪消融。但不过是贝贝稍稍拉开距离的动作,带着一丝熟悉的撒娇和不满,“我都已经是大人了,别这样。”十分轻声,好像蚊蝇细喃,生怕张乐萱听到。

张乐萱只听到前面的“姐姐”,已经意乱情迷。

心中产生激流冲击,一时之间,竟然没了刻意拉开的距离。

果然,我还是拒绝不了你。

贝贝喊完一声“姐姐”,呆头呆脑地被幽香温软环绕,静等大师姐教训,这般姿态已经熟能生巧,习以为常。

“之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在外院里声名鹊起,人人都以为你是隐世宗门的天才,纷纷与你结交。你也待人大度,彬彬有礼,许多天才学员都被你风度折服。”张乐萱轻移莲步,款款而来,像是吹起一阵拂面的和风。

“姐姐为你骄傲哦!”张乐萱艰难平复躁动不已的心。用魂力控制血液流动,掩盖脸上泛红。

一瞬间,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剧烈跳动。

长发随步伐带动,宛如云雾缭绕,比夜色漆黑,比河面波光明亮。长裙遮掩不露,勾勒曼妙凹凸的曲线,初看只觉得大师姐身量高挑,纤秾合度,有良家女子的妍淑苗条,宜室宜家;再看才觉得大师姐身姿曼妙,肤泽腻滑,身体软软绵绵,又健美紧致。

在贝贝面前,没了那些从小学习的礼仪,着一席温柔淡蓝水钻长裙缓缓靠近,水钻深邃晶亮,闪闪烁烁,样子十分夺目。

步态翩跹中,气质恍如浩渺凌波仙子浩渺,放在画师眼里,先粗浅地一看大致形体气质,有八九分的满意;落在细处,觉得这女孩眉眼无一不是长得恰到好处,妩媚贤淑,清雅绝伦。

明丽端庄的脸庞,把一种动人的风姿溶溶浸润,轻柔婉约,目光却藏着十二分的坚定不移,看向贝贝,有无穷爱恋深藏。

但她并未想把这份爱变成束缚,比如“我为你做了什么,你一定要为我如何如何”,她的爱就像她的武魂一般,永远高挂寂寞天空,白月光始终为一人停留,照亮。

“师姐,我想真正地加入唐门。”贝贝语气飘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他自己觉得这句话实在漫长沉重,甚至让他感到恐惧,害怕一向温柔的师姐瞬间彰显魂斗罗的压迫感。

手中拳头猛地攥紧,心中紧张不已——更我怕的是让师姐不开心,他觉得自己有罪。

他这是几乎在明示——我加入唐门,选择唐雅。

如果是泼辣的姑娘,像马小桃那样热情率真的窈窕少女,脾气火爆,登时一口火焰喷出,烧得贝贝真的“七窍生烟”。

老娘这些年辛辛苦苦,哪里不如那个小丫头。

“你如果想做,我当然支持你啦。”张乐萱想了想,柔柔一笑,仿佛无尽的温柔贴心话语都在片刻之中绽放,她的目光,她的脸庞以及她宁静的笑容,都让人感到心中欢喜,有无尽的甘泉流入。

“我不知道怎么和先祖讲,他会不会对我很失望!有时候觉得命运抓在自己手里,有时候又觉得需要瞻前顾后、寸步难行。我今天听林贺的话,偷偷看了看小雅的脸色,好像完全崩塌了一样,

对她而言,唐门究竟是什么呢?”贝贝抱着头脑,倚靠在大师姐温凉身体中,仿佛回避的港湾般舒适自由。

他的烦恼一点点抛出。

“小雅如果能快乐,我觉得唐门也没有必要重建……就让它永远留在记忆里,哪有宗门万古长青呢!”如果拿史莱克作比较,一个学院相比宗门本来更应该更容易消亡但是却传承下来。如果按照一家独大的垄断理念,现任的院长应该是他父亲,而不是言少哲。

穆贝贝是否有义务从言少哲手里夺回被他霸占的史莱克呢!

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换言之,唐门已经灭亡,想比最初的唐门四堂,唐雅不过是外来者,偶然得到门主的职位。既然大事不行,何不离去?

“复兴唐门的路是注定痛苦的、艰辛的道路,我并不惧怕辛苦;现在我怕的是迷茫和没有意义,我害怕这是一条虚无的道路。小雅想干的是什么,我想干的到底是什么,我们能不能完成心中的愿望?”

“过去我想做的是和她一起分担痛苦;但如果丢开唐门复兴这个宏伟任务,更坚决一些地打消她复兴唐门的念头,小雅能否得到救赎,她是否会更快乐?”

“这样,就算闹得她恨我,我也无所谓。”贝贝确实动摇了,他并不是那种一定要白手起家的富二代,不争不抢,性格相当随和,加入唐门也只是为了唐雅。大有抱着一种“这是小雅的事业,干得好会让小雅开心”的念头走下去。

但如果唐雅本身就是迷茫的呢?他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是真的对这个古老的宗门产生一丝憧憬吗?

有一些,可听到原先唐门四堂的人都分道扬镳,放弃唐门了。

他一个外人,总感觉这是别人的家事,没必要凑上去——凑上去就仿佛旁人不要的东西自己去争去抢,怪没有意思的。

本来不大的兴趣就此熄灭。

这样一来,复兴唐门也没什么意味。如果按照正统唐门的理念——寻找最好的蓝银草魂师担任门主,那唐雅也只能担一任门主。白手起家的宗门要让给旁人,或许是那里隐晦提出唐门不必重建的林贺。

若不是循着这理念建立宗门——只是想着把唐门的绝学传下去……

已经传下去了,草药学、炼丹、提高普通人的战力,这些已经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世界。

唐门虽死,唐门绝学仍然在。玄天功也不过是一门中正平和的修炼方法,其他宗门之中根据武魂特性有许多量体裁衣的功法。

唐雅也很迷茫,顾念死者,不如杀掉仇人;而抒发自己内心的郁闷仇恨,也不如杀掉仇人来得痛快,她。

“贝贝,我该怎么办呢?唐门早散了……”

“我还玩玩闹闹地想着振兴它,其实就连我自己内心都不确定吧,我或许想要的是童年——是和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的感觉。”

“享受着你的大度温柔——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独立的女强者,没了你——我连魂环都很难得到。”

这夜晚虫鸣稀落,鸦声阵阵,人内心遐想,愁肠百转。明月朗照,却是清幽孤冷的光,几点星星七零八落,激发人感时伤怀、哀叹命运、怀疑自我的想法。

张乐萱坐在溪边一处,并脚收拢,曲线窈窕,一边抚弄长发一边提醒正在夜间大快朵颐的贝贝:“你要留神,那个林贺似乎别有用心。虽然看不出来痕迹,但是你不觉得他做的准备太过充分吗?”

“唐门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当今少有人关注,提的多也是唐三先祖如何如何,可他呢,似乎对唐门门内规则传承熟记于心。乃至离去的门人一一记录下来,同时一个魂师还未成年,能弄到星罗帝国的军械图纸。”

“就是大样图,不是很难弄到吧?我也翻阅了里面的东西,就是一些名声不显的离去门人。”说到这里,贝贝更为理解唐雅,那种独木难支、众叛亲离的感情。

“我不觉得他是挑拨离间,蓝银草魂师关注唐门先祖,这件事很正常。小雅也是因为父母和她自己都是蓝银草魂师,才加入唐门。”

“你小心就是了。反正有人在为你担心。”张乐萱不想在谈唐门——大陆第一宗门已经过去,更不想谈论唐雅。她不会闹出来,撇开话题,和贝贝又靠在一起讲了些儿时趣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