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卷 第六章 误入徽商周志和豪华船隐秘 智斗黑衣人二码头救人传佳话(1 / 1)侠客光明顶首页

夹源春雨:夹源水出自休北,三面绕城,环流如带。从北郊新塘观音阁,逆水上行,两岸高峰对峙,一水中分。山峦林壑,郁郁葱葱。清明时节,春雨蒙蒙。远山景物,尽被云霭笼罩;近处田园村舍,错落参差。水桥流水,渔舟横泊,如入“武林桃源”。明崇祯年间休宁籍进士汪姬生,性爱山水,晚年辞官归里后,不顾老迈乏力,拄杖游历其间,曾即景赋诗一首云:“于今何处复桃源?一水千山夹石门。地瘠浪凭茶作产,欲淳时风槿为园。春生气象回寒谷,雨弄霏徵失远村。蹑屐扶筇寻窈窕,杳然云树长溪痕。”

屯浦归帆:屯溪镇(今为屯溪区古归休宁县辖下一镇)西横江与率水汇合处,山清水秀,江日峰转。七孔石拱镇海大桥横贯东西,往来行人车马络绎不绝,是徽州土特产的集散地,素有“十里樯乌”之称。屯溪镇海桥,位于屯溪三江口,即新安江、率水、横江交汇处,跨立在横江口上,东西贯穿屯溪老街与黎阳,旧时为进出屯溪的门户。屯溪镇海桥始建于明嘉靖十五年(1536年)。屯溪镇海桥为六墩七孔石拱桥,为6墩7孔,宽6米,高10米,长133米。由于桥体较高,桥两头的地面低于桥面,于是又从两端延伸出各15米的引桥。每当夕阳西下,远自杭州、淳安、近即渔亭、龙湾的舟船,相将汇集,停泊待旦:屯浦十里江面,帆樯林立,桅火与街灯相映生辉,一派“喧闹晚市明灯火,渡头沽泊聚黄昏”的景色。

这屯溪镇镇海桥还有个美丽的传说,相传在以前,屯溪有两个官宦世家,一家姓吴,一家姓程,吴家祖居屯溪隆阜,程家住在率口(现屯溪跃进路一带),两家相公同朝为官,交情深厚。后来两家夫人先后怀孕,双方指腹为婚。说也来巧,不久吴夫人生了一位公子,程夫人诞下一位千金,两家喜气洋洋,洗三朝、庆满月、做周岁、大宴宾朋,自有一番热闹,无庸细表。光阴荏苒,转瞬间十八寒暑过去了。两家老爷告老还乡。眼看儿女都已长大成人,便决定完婚。官府人家办喜事不比平民,两家都想炫耀高庭,讲排场,摆阔气,把喜事办得体面出众。吴府为公子婚事筹备自不待言,程家为显示豪华气派,陪嫁特别多,人称“全副嫁妆”。意思是讲女儿嫁到男方这一天开始到人死后,包括对棺材,整个嫁妆摆起来要有五里路长,从娘家一直摆到夫家门口,但有个条件,要求一路上嫁妆必须前后衔接相连,中途不得中断,说断了就不吉利。那时候隆阜到率口,只有渡船没有桥,要解决这个难题,除了建桥别无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双方协商议定,把婚期日子推迟。同时两家发起并牵头各出纹银万两,建成一座七孔大石桥。并委派一位姓曹的管家,监工总管造桥之事,招聘能工巧匠,选定黄道吉日,鸣炮破土,开工奠基。眼看两头桥基都已选好,只待中间第四孔桥墩竣工,即可合拢。不知何故,石匠们白天砌好的桥墩,一到晚上都全部倒塌,白天造,晚上倒,不知反复多少次,就是找不出原因,急得桥工石匠们面面相觑,束手无策。曹总管急得更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他想:东家用了这么多银子,如今桥造不好,怎么交待?曹总管越想越忧愁,无精打采,正在建桥河边打盹时,只见一位拄着拐杖悬挂大葫芦的老人过来指点说:“千年(鲇)雨(鱼)河水浑,孽在深处翻混沌,将(姜)军上阵请战功,月亮圆圆扭乾坤。若要桥造成,去问卖姜人”。曹总管一觉惊醒,睁眼一看,却见一个拐杖走路悬挂大葫芦的白胡须老者身影驾鹤东去,他急忙招呼,已不见人影,他询问在工地干活的工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白胡须拄拐杖悬挂大葫芦的老人家,大家都说没有啊,曹总管细细打敲梦中偈语。他牢记最后的两句话,翌日一早,来到西镇,走大街,穿小巷,到处寻找卖姜人。老曹跑到中午,腹中饥饿,来到西镇一片老面馆歇脚吃面,刚刚坐定,只见迎面来了一位骑着毛驴,毛驴上悬挂二筐老生姜,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的老人,进入了店堂,也来吃面。曹总管一见大喜。他两眼盯住老人,以便乘隙开口,向老人求教造桥之事。不一会,老人吃罢两大碗面,胡须一抹,未待曹总管启齿,仰天哈哈大笑:“曹总管啊,曹总管,你的心事我早知道,造桥为子孙万代造福,是件大事,老汉愿助你一臂之力”。说罢,他叫曹总管附耳上来,如此这般说了一番,曹总管听了,又惊又喜,将那毛驴的二筐老生姜买了下来,投入建桥河中。从此,每到夜深人静,就看到曹总管手提篾篓,站在岸上。朝着拢口处丢下十来块拳大生姜,头也不回就走了,旁人看了莫名其妙。就这样丢呀,丢呀,不知丢了多少晚生姜,依然不见动静。这天正是中秋佳节,月明如昼,曹总管吃罢晚饭,无心赏月,来到桥上,照例又向河中投掷老生姜。这晚他多喝了几杯酒,心头作急,一时性起,顺手拿起篾篓,底朝天,口朝下,一下子就把剥下的半篓老生姜全都倒入水中。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声巨响,山崩地裂,天地变色,狂风骤起,飞砂走石,大雨倾盆,恶浪冲天,河水陡涨数尺。朦胧中,只见一条航船般大、黑色白肚的大鲇鱼,猛地从水中跳起,一阵呼啸之后,随即顺着浪头往下游而去。吓得两岸百姓,一个个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场惊心动魄的巨变平息了,风平浪静,明月高挂,大地如常。被吓呆了的两岸百姓,这才惊魂稍定。大伙涌向桥头一瞧,只见原来投下去的石方和待砌的桥墩,横七竖八,四散抛出了几丈远,拢口中间,却露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沙坑。大家见了不禁咋舌。隐患既除,一座七孔大桥,终于很快就顺利合拢了,桥建成后,可从此再也见不到卖姜老人的踪影了,当地人代代传言,那个白胡须拄拐杖的老人家应该是八仙中的铁拐李。那位骑毛驴挂二筐老生姜,在老面馆歇脚吃面的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的老人应该是八仙中的张果老。后,有人在新安江边夜泊,斜倚着枕头,合着船篷上的雨韵,在朦胧的梦里”写下了脸炙人口的绝句诗文赞誉曰:“新安江水碧悠悠,两岸人家散若舟,几夜屯溪桥下梦,断肠春色似扬州”。

周志和与一帮徽商客、当地文人骚客、官员在船上呤诗作画,附庸风雅。联络感情,喝酒猜拳,娱乐融洽。但对船厨房里藏了一个误入画船的小孩浑然不知。雷连本连喝了二杯太平猴茶,有了精神,来了劲道,人又猛地蹬地下地,发足跑起来,跑出厨房又跑到船仓上,藏在货物中,由于惊吓,胸口起伏,大口呼气。那个厨房里倒茶绐他喝的那个伙计也追赶下来,这伙计一进入船仓,不敢点火,由于船行驶的,船仓黑乎乎一片,但有点光亮向船甲板上投射而来,他顺手拿了一根木杠,这戳戳那戳戳,且口里不断叫唤,不一会儿,一双黑黝黝的手伸向伙计,伙计一个转身用木杠挡了下,那双黑手又伸向伙计的腰部,伙计忽然一个趄趔向前一冲,又躲过了。这时那双黑手又拿起一袋货物高举起来,准备砸向那伙计,那伙计似乎后脑长了双眼晴,右手一撑,正好把木杠支撑抵在那袋高举的货物下,货物扔不出来,几次三番,袭击不着,那黑黝黝手的黑衣人顿时被气得哇哇大叫,猛地从黑暗旮旯处跳了出来,双手张牙舞爪地抓向伙计,伙计一猫腰,又抓空了,又用木杠一挑,将一袋货物挑压向黑黝手之黑衣人。两人在黑暗中你来我往进行较量。由于船仓地方太小,货物堆放较多且高,伙计似乎已知到船仓内有人,原以为是那跑下来的小孩,但发现不是了,因为这双黑手这黑衣人打击抓击他力道凌厉,幸得他有些功夫底子,否则早被他一招袭击得成。那黑人一个大挪腿,重重踢在伙计身上,伙计用木杠一遮,木杠被踢断了,他双手顺势拿着木杠两头,当作两节棍打向黑衣人,并大声叫唤:“有贼啊,快来人啊,快抓贼啊!”船仓封闭性强,声音一下子传不出去,渐渐地伙计败落下风,那黑衣人出手越来越狠,将伙计一拳打倒在地,正准备用脚用力踩踏下来,一直躲在角落的雷连本看望着二人争斗,心中默念希望追他的伙计要赢,但那黑衣人越来越厉害了,只见那黑衣人要用脚踩踏己被打倒在地的伙计的头,小小雷连本还念念着那伙计倒了二杯茶给他饮喝的好,否则,他被噎成不成样子,他猛地一越,一下子就骑在那黑衣人头颈上,一只手抓着头发死劲攥,另一只抓黑衣人的眼睛,这下子,那黑衣人疼着松驰了脚,双手捶向骑在头上的雷连本,雷连本一个金钩倒挂,从黑衣人的裤档一穿,翻到黑衣人后面,一个童子拜观音,双手掌用力一推,将黑衣人推翻在地,在用双手一推的同时,顺手拿下了黑衣人斜挂在腰间的弯匕刀,雷连本抽出弯匕刀,闪闪发光,伙计连说:“快杀他,快杀他!”雷连本有些害怕,因为他还小孩,不敢用弯匕刀扎向那黑衣人,那黑衣人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向船仓口跑去,在船仓囗还撞倒了几个闻听打斗声赶来的伙计,船工。那黑衣人跑到船上,一个跳跃,跳入江水中逃跑了。船上的人纷纷扰扰地赶来,船上管家也亲去周志和掌柜处,把这事报告了。周志和也赶忙从船会客厅出来,眼见一个黑衣人轻飘一跃就穿越到江水中,一点水声也没有,也没击打出水花,江水平静如镜,那黑衣人一入江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犹如水鬼到了江水里融化成江水一般,好像如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大家对此事情议论纷纷,有几个客商提议要周志和报官,让官府派人来查一查,周志和叫船上伙计、船工分别检查下船上货物、船体安全等情况,有2个水性好的船工将一把小尖匕首刀,用牙咬住,跳到水里,将船前前后后进行了搜索摸索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情况,船平稳运行。伙计也来报告,船仓的货物一件不少,都正常,货物也没散乱。那个伙计也被人搀扶了起来,仔细向周志和掌柜的说了情况经过,并把雷连本引见给了周志和掌柜的,并说:“这次幸得这小孩出手相救,发现了躲藏的恶贼,在打斗中,有小孩不顾险恶,智斗一番将恶贼赶跑了。”伙计又说,“在危急时刻,如果没有这个小孩及时出手,我恐怕被那恶贼打死了啊!”周志和及船上客商等一班人,闻听伙计所说的一番话,感到很吃惊、更为诧异,这个小孩就这么厉害,手脚利索身怀武功,胆子忒大,能与恶贼拼斗死活,真是奇人轶事。在船上,雷连本连翻几个筋头,展示自己的功夫。周志和上下打量了下雷连本,认为这小孩甚是本领,不畏惧恶贼,敢于出手保护伙计、货物,确是很精干,又懂礼仪。连忙询问:“你为什么跑到我的画船上,要到什么地方去吗?”雷连本边哭边说:“我和我哥在老街那地方那里,他去买贴锅包子给我吃,我没跟上他,也没等他,就上了船,一下子晕睡了过去,我想回去会合哥哥啊。”周志和把雷连本为什么到船的情况详细问了一遍,感到很震惊。可是船己到屯溪,泊在新安江上。周志和上了岸,到屯溪老街所开设的茶庄银庄去,雷连本想上岸去看看,周志就嘱咐方管家带三个精干伙计,就连同他一同上岸了。雷连本很高兴,把那把从黑衣人偷摸来小弯匕刀悬挂在腰上,周志和看见了说:“把刀藏起来,不要显露出刀把子,为人和气,不遇特殊情况不能拔刀博斗。”方管家进一步地对伙计及雷连本阐述地说:“东家的教诲极是很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商家要以和为贵,和气生财,不招事,但也不怕事。有什么及时向”雷连本是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从屯溪老街二码头上岸,周志和一班人刚从船上下到码头上,只见一个身穿黄色衣裳背夹的年轻女子正在码头耍枪,头上盘着根长长的黑粗大辫子,扎着一尾长长的红丝绸,小腿上梱绑布带,脚上穿着一双绿布鞋,腰上有系根大红丝带,脸宠圆圆的,码头边有个老者立在一副担架旁,担架上有长刀、铁鞭等物。女子耍舞了一套戚家枪后,随手拿起双刀飞舞起来,引来围观的人阵阵喝彩。这时,从一只彩船上下来一群手执长刀的人,耀武扬威地走到码头,把围观的人们一推一搡,围观的人们闪开一条道,他们大摇大摆地把女子围了起来,领头的男人走上前,双手一伸,左右手一把抓住女子正在舞的双刀,硬生生将双刀夺了下来往地下一甩,用右手托起女子下巴,左手搂抱着女子,把自己的嘴凑上女子的嘴就要亲吻下去,女子奋力反抗,但是男子抓搂女子力量很大,一下子摆脱不了,只得任男子亲吻。在场的人见此变故情景,纷纷大笑起来,一些人眼见有人挑事,在阵阵笑声中,指指点点一哄而散。那男子见女子不能动了,更加肆无忌惮,亲吻了几次,哈哈大笑后,去解女子的上衣衣带,这时立在担架旁的老者赶紧过来劝解说:“这是我女儿,正在练艺,冒犯之处请见谅!”那男子瞪着眼裂着嘴说:“此码头是我开,此码道是我开,我不同意谁也不可在此开张经理!”他不顾老者哀求,搂抱着女子旋转木马般旋了一圈,抬起右脚,磴在老者的胸口,老者立马往后一仰,跌倒了。这时人群中冲出一个衣服破旧的年青,拿起一个木棍向那男子打去。这欺辱女子的3O多岁的男子是当地屯溪隆阜地主的二公子,名叫戴坤龙,平时整天带几个跟帮到屯溪老街游荡,欺男霸女,弄得当地人们怨声载道。由于他家大业大,是隆阜大财主,家中土地一畦连着一畦,一坵连着一坵,多得连片起来有二百多里,连飞鸟都难一次不歇休的话就飞不过去,民谚传曰:“人间富贵在隆阜,隆阜富贵在戴家;戴家土地广又多,飞鸟飞不过”,又曰:“戴家金银多,天下甲第一;谁是戴家儿,骄横又跋扈”。他父亲与徽州知府是结拜兄弟,与休宁知县是最好朋友,经常与休宁知县、徽州知府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权势滔天,谁也惹不起他家。戴龙坤从小就很霸道,经常惹事是非。屯溪老街共有一码头、二码头、三码头,三个水上码头这里有渔舟之便,也有农耕之利,于是码头兴起,商贾贸易兴盛,成为富庶之地。这三个水上码头都是戴家巧取豪夺过来的,戴龙坤隔三差五地过来带领一班家丁维护秩序,收取水码头地摊地,货船客船除了按月收取停泊费外,若停泊时间稍长了或所运货物多,还得收取看管费。那拿木棍冲去打戴坤龙的青年,刚从一只乌蓬货船上下来,见有人欺辱女子,就把自己挑货的木棍当武器,想教训下戴坤龙,戴坤龙仿佛脑后有眼晴,他看见地上有二个大石子,双脚接连踢出去,二个大石子一个击在木棍上,木棍的一头被击脱了手,嚓地一声打在码头石板上,一个击在那青年胸囗,那青年疼的:“哇”地大叫一声,饶是如是,那青年仍再次发起冲锋,高举木棍冲来,戴坤龙右手搂抱着女子不放,双脚挪移,躲过木棍,腾出左手一招神龙出海准备拍向那青年脑门,这时那青年突然脚上踩了石子一滑,向前一倾,一头撞向戴坤龙的小腹部,出乎意料把戴坤龙撞得连连后退。这时几个家丁己围上来,拳脚对着那青年欧打,那青年用木棍左挡右挡,但对方人多,背上已挨了几拳,几次险些跌倒在地,戴坤龙在旁边大叫:“往死里打,打死他,我负责赔命!”他嚣张甚极,那女子的父亲头跌破了,血流满面都忘记洗擦了,呆楞地站在码头上看着这一切。眼见年青人慢慢支撑不住了,周志和本不想管这件事,但怕弄出人命来,便向管家使个眼神,那管家大叫:“各位都住手,我有话说!”便问戴坤龙:“能放开那女的吗?”见衣着整齐举止有度的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出面协调,便说:“你咋说,看你咋办这事合我心意?!”管家说:“那女子摆摊练家子多少摊位费我付,你放开女子吧。”戴坤龙走向管家用手用力一推,管家身子向后倾倒,眼看要后仰跌倒,一个身影冲上去,原来是周志和眼见管家被戴坤龙猛推一把后,要后仰摔倒,冲上去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