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当然。我肯定是爱你的——”
阿卡丽又抢着说道:“这就足够了,亲爱的。我们现在就举办婚礼吧!”
艾文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嗯?你说,现在,吗?”
阿卡丽一脸严肃地说道:“那不然呢,亲爱的?不用怀疑,就是现在,在今天这个包厢里,对,就在这里。好吗,我亲爱的?”
艾文始终是觉得有些突然。不,他是觉得愧疚,对阿卡丽非常地内疚啊!
“卡丽,我的宝贝儿,听我说,在这样一个简陋的地方,我不能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会愧疚一辈子的。你也知道,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婚礼是她——”
阿卡丽没等到艾文说完,就又是匆匆的一吻。
“亲爱的,艾文,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不用有任何的负担和多余的想法。毕竟,今天是我个人的想法,与其他任何人都无关。我这辈子有了你,还会有什么遗憾呢,更没有理由去责怪任何人的。你明白吗,亲爱的艾文?更何况,你、我还有丝黛拉,我们所有为人民民主和国家富强而战的人,今天的革命,不都是为了明天人民的幸福吗?”
丝黛拉也走上前来,附和道:“是啊,艾文。我们不都是革命的好同志吗?”
艾文仍然有些发懵,与其说是发懵,不如说是他心中难受。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他为自己不能给阿卡丽一个完美又漂亮的婚礼而感到深深自责。
艾文和阿卡丽从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从那时起,阿卡丽就整天在艾文的耳边唠叨,说自己长大了一定要把自己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
那个时候,两个人毕竟还只是处在懵懵懂懂的年少时光,并不能太深刻地理解什么是爱情,更不懂婚姻和家庭意味着什么。那时,每当艾文和阿卡丽每次和对方说出“举办婚礼”这四个字的时候,都只是互相看着对方傻笑半天,全当是对方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毕竟,同学之间,青春年少,偶尔开一个玩笑还只是觉得很快乐的。那时,艾文经常和阿卡丽说的一句话就是:“以后,我娶你啊!”阿卡丽每次都是十分害羞地捂着脸跑开了。
今天,就在这个不足30平米的小包厢里,阿卡丽在艾文仍因为心中愧疚而魂不守舍的时候,牵起了他的手。
“艾文、丝黛拉,让我们今天重温会旗下讲话吧!”
三个人全都举起了右手,攥紧了拳头,重温会旗下宣示。
“让我们,”
“让我们,”
“让我们,”
“为人民民主事业,为国家繁荣,奋斗终生!”
宣示后,丝黛拉看了一眼腕表。
此时正是萨摩耶时间下午3:00。
丝黛拉提议,多点几瓶萨摩耶啤酒和几盘好菜。
“阿卡丽、艾文,今天是你们的婚礼。我提议,咱们争取吃得开心,玩得尽兴,一醉方休吧!”
丝黛拉叫来了服务员,点了几箱啤酒和一桌好菜。
三个人就这样把酒言欢,一醉方休,一直喝到了后半夜。
后半夜两点,三个人全都喝得东倒西歪,不省人事,全都靠在包厢的沙发上睡着了。等到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是阿卡丽最先醒来的,她突然发现自己脖子上的半块玉佩不见了!
于是,她赶紧叫醒了身边的丝黛拉和艾文。
“丝黛拉,醒醒!艾文,醒醒!”
丝黛拉和艾文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感觉眼前依然是天旋地转,脑子炸裂般地疼痛。
丝黛拉在迷迷糊糊之中问阿卡丽:“怎么了,卡丽?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说完,丝黛拉就又倒在沙发上了。
阿卡丽只好用手去拉艾文的胳膊。
“艾文,醒醒,玉佩不见了!”
艾文虽然也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但是听到阿卡丽说“玉佩”这两个字,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
艾文半睁着眼睛,问阿卡丽:“玉佩怎么了,亲爱的?”
阿卡丽只是把最重要的两个字又重复了一遍。
“丢了!!”
艾文听得清清楚楚,拖着沉重的脑袋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我亲爱的卡丽,你说什么,玉佩丢了?这怎么可能?”
说完,艾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玉佩果然不见了。他这才注意到,阿卡丽脖子上的那半块玉佩也不见了。
艾文惊呼:“这到底是谁干的?!看来,我们得多加小心了!说明监视我们的人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艾文的话证实了阿卡丽不久前的猜想。
阿卡丽说道:“怎么才能将这个跟踪我们的人给找出来呢?”
艾文想了想,问阿卡丽:“昨晚我们是几时入睡的?”
也许是昨晚酒喝得有些多了,阿卡丽现在只要是稍微仔细地想某个问题,就会头疼欲裂。
她捂着自己的脑袋,回答道:“艾文,我现在脑子很痛,实在是记不起昨晚的事情了。我想,昨晚我们入睡时,最起码也得后半夜了。”
艾文突然想起一个关键问题。
“卡丽,昨晚的门是上了锁的吗?”
阿卡丽迷迷糊糊地回答道:“应该是上了锁的。”
艾文又仔细地想了想,确实不记得昨晚包厢的门是否上锁了。
两个人呆坐在沙发上,全都没了主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丝黛拉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看到艾文和阿卡丽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们低着头,沉默不语。
丝黛拉好奇地问道:“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艾文、阿卡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