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夕真经过大风浪,对于沈长戈行礼称呼母亲,她是笑得和蔼可亲,回了一声:“好女婿,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
沈长戈咧嘴笑,吴岁晚卡巴眼,难道她可爱的母亲不想问问她的宝贝女儿,因为啥又换了女婿,吃上了回头草?
余夕真却是双手捧着她的脸,怜惜道:“我女儿吃得胖胖的不发疯,我就放心了。”
吴岁晚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目光逡巡,笑容绽放。
胖成咪咪眼的母亲,呲着小牙齿的女儿,长高了一个头的小水心。
还有那个得了不知啥病,今天死,明天死,这些年也没死成的贺叔。
大家都好好的呢!
日子,一天天告别,不回望,快乐就在明天。
人生,一步步向前,不停歇,幸福就在未来。
眼前的你我,心平气和,心有所爱,必定心想事成。
余夕真只在平城停留了十日,就与贺行到南边游玩去了。至于啥时候回来,人家说玩够了再打算。
吴岁晚知道,若不是为了把不好管的孩子扔下,她老人家根本不会到平城来。那是真正自由潇洒了一辈子的有福之人。
再来说孩子,都说谁养的像谁,吴岁晚很是认同。
她家未曦被余夕真带了大半年,不仅身子皮实,性子也皮实,见谁都是笑呵呵,大着舌头勒勒勒,几天都听不到一声哭。
而且,未曦长的大眼睛,高鼻梁,英气十足。她又不喜欢梳辫子戴花,常常捡起东西摔摔打打,遇到威武凛凛的沈长戈是意外的投脾气。
余夕真走后,吴岁晚带着未曦回到了边城,给女儿穿上深色短打,梳着和沈长戈一样的发髻,辽阔草原上蹦蹦跳跳,肆意奔跑,比小马驹都欢乐。
沈长戈无论多忙,每日都要抽出半个时辰陪女儿骑大马,跑的越快,笑的越大声。
这一日午后,父女俩沿着草场转了一圈回来,吴岁晚正在给孩子喂水喝,三宝急匆匆奔了来。
“哎呀,将军啊,不好了,凌少主失踪了。”
“啊?”
沈长戈着实愣了一下,他都把凌宸给忘了。
“咋失踪的?十多日没见而已。他又跑到何处风流去了吧!”
“哎……”
三宝汗颜,深觉对不起江湖兄弟。他和他家将军的老婆孩子来了,一起奔到平城十来日,享受甜蜜时光,把个凌花少忘得一干二净。
凌家人来军营两趟,守卫士兵告知了凌宸离开的时辰,说再未回来。凌家人也深知自家主子的德行,四散开开,去那些烟花柳地慢慢寻?寻了十二日,还是不见影踪,大家伙儿才慌了神。
虽然凌宸好色,但一直说话算数,正事上没有出过纰漏。原本约定好今日离开平城回老家的,凌家人却干等等不来,都是一拍大腿惊呼不好,这是出事儿了呀!
沈长戈心中也是一紧,难道凌宸在江湖走动,得罪了人,遭了报复?
念头一起,沈长戈立即在心里摇了摇头。以凌宸的家世地位,哪个混江湖的敢动他,那是全家的命都不想要了。
凌宸最后出现在这片草场,最后见的女人应该是姚皎皎。
沈长戈缓步走向不远处,温言询问:“姚小姐,向你打听个事儿……”
姚皎皎正在教授小水心修马蹄子,小飞刀刷刷刷,头也不抬,直接回道:“你想问你那个兄弟啊?他没大事儿,死不了,等养好了伤,再见吧!”
“啊?”
沈长戈的脸皮不受控制的皱巴成一团,急声追问:“什么死不了,养什么伤?现在何处?”
姚皎皎把手里的刀递给小水心,让她照着刚才的样子一点点练习。
“就是那日吧,他说要跟我比试,比着比着他就调戏我,完了呢……我就没忍住脾气……”
姚皎皎扯起自己的衣摆擦手,说到自己打人时,垂眸敛目,带着几分羞涩。
“我看他出招干脆巧妙,还以为他功夫不赖,谁想到那么不经打呀!一拳下去,他的胳膊就折了,呵呵……”
不只是沈长戈,抱着孩子的吴岁晚,三宝,小水心,零星几个听热闹的,都是半张着嘴,惊讶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他没事儿吧?你把他扔到何处去了。”
“放心……”
姚皎皎的脸颊升上两团红晕,如待嫁新娘般的娇美。
“他说了两句下流话,我就把他胳膊打折了,好像有点过分呢!我看在沈将军的面子上,也不能不管他不是?”
“我是一个多善良的人呐!他就是个地痞流氓,也罪不至死。我把他带到了我的房里,好好养着呢。而且这些日子,我们相处极好,沈将军,放心吧!”
放心?咋能放心呢?
“快带我去看看……”
沈长戈提步就走,姚皎皎没有拦他,却拦住了其他人:“你们就别去看了,阿宸会不好意思的。”
姚皎皎可是姚家大小姐,姚知府挡不住女儿来参军,就当她是来游玩的。不但在边关重镇给她置了一个院落,还派了很多丫鬟婆子伺候。
沈长戈赶到时,一个老婆子正拎着一桶秽物出门来,房内还隐隐传来凌宸的抱怨之声。
“哎呀,好疼啊!我要残废了,没办法吃饭,也不能搂美女的细腰……我废了。”
“皎皎,你啥时候回来呀?喂我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