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语言体系隔座山、溪流、村落差异都十分明显,可只要清楚语言最初的目的就是用来传播讯息这点就足够了。
过去为了拍戏登门请教……要不是好闺蜜用棒球棍架在人脖子上,江海新这家伙能长篇大论给自己讲上个通宵。
“麻溜点!”
这些回忆还历历在目。
她将那块无法操作的大板砖交给了人家,只是锁死操作系统,当个手电也凑合的用了。随后又编了个理由,讲真的躲避父母安排配婚的理由,到这个时代还会有人相信婆婆实在太善良了。
从这方面来看,她反而更像老狐狸。
只是没想到过去用来防狗仔信息泄露的功能,如今会用在这种地方。
“我家儿子要是有你这样的想法就好了,诶,那就不至于因为个女孩闹得死去活来。”婆婆多情的心被触动,透露了许多不得已的无奈。
“我也是一把年纪了,还得拖得身子干活……就为了能多讨孩子娘家欢心。”
“嗯。”
“诶呀,我这也不知道还能干几年啊。现在的姑娘啊,真是说不得也骂不得,哪像我们当年……”
她到没有注意去听婆婆的故事,倒是想办法可以拖延一段时间,从钱包里掏出一把钱塞到对方的手中。
自己先往柜台里躲起来。
屋外的声音像是某种咒语。只不过老婆婆略有耳背所以被影响的比较慢,某一刻,黑瞳开始污染眼白。
婆婆魔怔地扯开门锁。
门口才出现缝隙,两双、三双、四双转开的掌心与抓狂的手指迫不及待的插了进来,宛如凿碎螺壳后章鱼搅动的触须。
巨大的力量顺势重重推开。
咣当一声,那些东西并没有疯狂地涌入。
旅馆外围了几圈人墙,湛蓝的夜光下挺直腰杆在地面上拉出尖刀般的长影。婆婆被这重声吓得晃悠,搭拉在后眼皮下浑浊的眼睛清澈了许多。
有人在她耳边碎碎念叨了什么。
得到指令后婆婆用混沌的眼神在大厅里搜索,右手食指指引着目标,可在确认前她还是垂下了手,默默地摇了摇头。
在秽语中她垂着身子跟他们一同去了。
林伊在桌下尽可能捂住嘴巴,不是只害怕自己会暴露,在柜台下狭小的空间中,同样有位泪眼汪汪的少女惶恐地看着自己。
嘶……哈。紧张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她叹了一口气:“别怕,我们会没事的。”
实际上自己也没缓过来,只能暗暗地问:瞎逞强什么,理智点,刚才那种动静会死人的吧。
少女颤抖地小手掌贴在脸上。
依靠着口中不断中呼出的热气取暖。
林伊想替她分担那一份残忍的寒意,但还是没那么做。
不知道在黑暗中等待了多久,她率先爬出柜台。环顾四周,除了大门上的手印外并没有留下其它的痕迹。
那些“人”跟没来过似的。
再去门外看看,她谨慎地来回探头,街道上正巧还有零散的人往同一个方向走去。
确认没被发现后林伊缩回到旅馆里,她掏出自己的手机,这台机早就没电了,自然用不了共享充电宝。
她站在柜台前翻找,还是找到了一条能用的充电线。听着柜台下低微的抽泣声,她硬挤出宽慰的笑容,慢慢蹲下:“婆婆是你的家人们吗?”
少女第一次对大姐姐的话有了反应。
害怕的眼神恢复了些水灵,终于不再只有狰狞的表情了,害怕担忧伤心的情绪。脑袋漫不经地摇了摇,再狠狠的点着。
这回终于电话通了。
又被很快的挂断。
江海新这打老远就听见铃声,小跑过来,像是快断了气般跨过旅馆的大门,张云胧双眼中闪着微光,有点不可思议地现在旅店外,门上的印记。
“总算是找到你了。”他绕过柜台垂下头,“电话老关着怎么了。”
习惯性的觉得这是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