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回去了,妈妈要骂我们的。”
姐姐和弟弟又是一前一后的。
弟弟不敢跳一米多高的飞渠,姐姐张开双臂对弟弟说她一定会接住。
事实是超乎她想象的力量差一点将她连同弟弟一起栽在油菜花地里。不过最后两人还是安全的没有受伤。
距离产生的美来自于人们对于未知事物的美好幻想。黄色的花海在远处眺望,人们会想当然的认为是美丽的海洋,可惜海洋下生长的却是漫无边际知向谁边的森林。和越往深处越深的黑暗。
不过两姐弟的身心已经不在花海,而是田埂的小路上又出现了他们的身影。
“走快点,小心点,被大人们发现就不好了。”
“知道了。”
“快点。”姐姐抓住了弟弟的手飞奔。殊不知母亲早已经在家中等待两姐弟的到来。
“袁舒你能不能把你那野丫头脾气收一收?净带着你的弟弟鬼混。”
“妈,我们可没有鬼混。”
回应声和脚步声渐行渐远,两人廊回路转进入了的卧室。
“阿紫,给我和我弟弟分别那一套衣服来。还有叫伙房的打上两盆水。”
下人答应后便着手去准备,一会儿后她要的东西都准备就绪。袁殊没有拿下人已经准备好的毛巾,而是拿出自己日常使用的,浸透水后又将毛巾拧成半干然后半蹲着将那块在袁初看来比自己脸还大的毛巾盖在他的脸上。
“别动。”
袁初乖乖的不敢动,袁殊便为自己的弟弟擦起点脸。弟弟觉得姐姐的力气太大,想要逃离。
“姐姐我疼。”
突然又有一只手捧住了袁初的后脑,退无可退的他感觉毛巾施加在自己脸上的力道开始弱了几分。
好舒服。正当袁初心里产生这样的想法的时候,自己脸上有感觉到了几分疼痛。
“这里怎么这么脏。”
最终经过了好一番折腾,姐弟两人洗完手脸,换完衣服后。最终还是出现在了母亲的面前。
母亲的责怪对于姐弟二人来说,一人有恃无恐,一人已经习以为常。袁初紧张的扣着自己的衣角,而自己的姐姐一边不以为然的听着一边和自己的妈妈打浑。
“知道啦,下次我们俩不这样干了。”姐姐带着弟弟快速的离开了母爱的视线。
“唉,要是宗族有人在这里能教教他们就好了。”母亲发出了这样的叹息。
袁初对袁殊的特殊情感来源于家庭成员的缺失。人的一生中有两名重要的演员: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可在袁初的人生中一个名叫父亲的演员很少出现在自己的舞台上,而自己的母亲却以几乎脸谱似的形象存在出现,以至于未来的一段时间他希望回忆起母亲的身影却只有几个生活片段、她的容貌和母亲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姐,你知道吗?在很小的时候你可几乎是我的全部哦。”多年以后的他们坐在一起聊起童年和金色的花海,袁初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现在你可不一样了,早就有了其他的人进入了你的生活。”
“你不还在我身边吗?”
对于两人来说还是后话,现在不说这个。
时光倒转,太阳匆匆下了班,留下了月。弟弟和姐姐也该睡觉了。
“袁初你有没有洗脸?”“洗了姐姐。”
“骗鬼,你看你眼屎好多。”
袁初胡乱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却又被姐姐拦住。姐姐给他递上了杯子。
“漱口,嘴真臭。”
蛮不情愿的袁初包住了一口水,咕噜咕噜两下把水吐了出来便算是完成了漱口。
“上床。”
袁初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姐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后也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我们干什么?”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姐姐说道。“但我知道的是,明天会等着我们。”
“那么亲爱的弟弟,晚安。”
“姐姐晚安。”即使袁初不愿意,还是在姐姐的陪伴下进入了梦乡。
明天会来的,袁初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