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Ricky没有什么心事的样子，也不见外，练了一会儿拳之后在李李渔的电视上打起了游戏。

李李渔没他那么洒脱，对她来说，每一条人命都十分珍贵，不仅是Ricky的，AA的命同样重要。

更何况还有于善、金教授、自杀的学生甚至包括她的命和黄圆圆的命。

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不敢怠慢，在通讯录上不断搜索着谁能为Ricky提供援助，一旁的Ricky见她忙碌得很，对她说，“你歇会儿吧，指不定就是最后一晚了呢，活在当下。”

李李渔没搭理他，这个人一会儿没正形，一会儿恶狠狠，现在又开始混不吝。李李渔不想搭理他，她只想更多的人活下来。

天快亮的时候，李李渔犹豫不决的手终于还是拨通了黄一天的电话。听得出来，黄一天也是一夜没睡，接到电话的时候语气十分清醒。

李李渔把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和黄一天讲了一遍。

“把电话给Ricky。”

Ricky和黄一天通电话，李李渔想听，Ricky却故意把头扭到一边不让她听。

“你们说什么了？挂这么快？”

Ricky又拿起游戏手柄，专注于电视机，“你不休息会儿？熬了一夜你不累？”

说不累那是假的，李李渔身心俱疲，她坐到Ricky身边，双肘戳在双膝上，看着满不在乎的Ricky，她在想昨夜发生的事情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一场幻觉而已。

电视机上显示了GAME OVER的字样，Ricky泄气的打了一下沙发上的抱枕，这关他玩儿了几个小时都没过。

“饿不饿？我给你做点早饭？”

Ricky拼命冲着李李渔点头，“当然饿了，你多做点，我死也得当个饱死鬼。”

“也不嫌晦气。”

从厨房的陈设看出来李李渔是真的很久没有在家里做过饭了。

打开冰箱之后，能吃的东西好像只有一袋子面包和半打鸡蛋，其中半打鸡蛋李李渔还要挨个儿闻一闻嗅一嗅，用最笨的方法判断它坏没坏。

“不然叫外卖吧，家里没什么东西可吃的了。”李李渔盯着冰箱冲外面喊着，好像空旷的冰箱让李李渔的听力都有所下降，外面的回应声音十分小。

“随便做吧。”Ricky放下手柄，看向站在冰箱前面的李李渔。

李李渔把六个鸡蛋全都两个蒸熟了，剩下四个全都做成了煎蛋。

面包片闻起来好像有些过期的味道，李李渔撕下了一点面包边尝了尝，还好，味道不算过分。

为了遮盖这一点可能不太新鲜的味道，李李渔把面包片也放在煎锅上面煎起来。

好在这简易版本的三明治做的还算是成功，煎得焦黄酥脆的面包加上煎蛋，李李渔抹上了一些之前点外卖剩下的番茄酱，不算色香味俱全，倒是勉强可以填饱肚子。

就在她马上要把做好的三明治端上桌的时候，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