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不像是那种人......”沈见青字斟句酌着，“我第一次见师姐就能感觉出来，你并没有因为身世有什么高高在上的态度，对我们也都很体贴......”

傅茶忽然挥手叫停他的话，眼尾勾起：“或许是我在你们面前隐藏的好呢？”

沈见青被她这句话戳了一下，终于长出口气：“师姐，你什么意思？”

“上车，不然后果自负。”

傅茶再转过头时，一双眼冷似冰霜，那名为司机的大汉更是直接拦在了沈见青身后。

一时间前后无路，他也只好腼腆笑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和女孩单独吃饭呢。”

商务车后排空间很大，至少给两人之间留出了足够的缓冲地带。傅茶喝了口车载设施烫好的咖啡，转头看沈见青：“有什么想问的没有？”

“师姐，你......”

“不用再伪装了，这里没有别人。”傅茶笑笑，“也不必回想，你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我们看透你的原因，只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同类。”

沈见青脸上笑意盈盈，手指却暗暗握住衣兜里那把随身携带的折叠小刀，目光略过侧面女孩的脖颈与心口，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傅茶侧眼看他，清锐的下颚线轮廓隐约：“沈见青，你是聪明人，就算你能杀了我，也逃脱不了其他人的追捕。要不然，先听我说完再打架？”

“好。”

“你相信神明存在吗？嗯.....这么说有点欠妥，应该问你相信这世界有超自然的力量吗——一种凌驾于现有科技认知之上的，无法通过一般手段应对和掌控的力量。”

沈见青微微放松持刀的手：“你是说...超能力？”

“对。”

“至少在我所认知的世界里，人们普遍的价值观中，应该没有这种力量存在......”

傅茶不置可否笑了下：“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因为大众鱼龙混杂，其中有居心叵测的阴谋家，唯恐天下不乱的乐子人，还有极少部分愚昧容易被引导的蠢材。一旦影响深远的秘密被这些人得知，就会引发整个社会的动乱，甚至战争。”

“所以掌控这些机密的人，要讳莫如深，要恪守戒律，只有满足条件的人才能彼此知晓，活跃在高楼大厦的阴影中——你我这样的人，被叫做【渡戒者】。”

沈见青检索脑内记忆阁楼中所有相关信息，这三个字没有出现在他浏览过的所有社交媒体和纸质书刊上：“你的意思是...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所谓【渡戒者】？”

“颛顼帝绝地天通的故事听说过吗？”傅茶从身后掏出一本画册，摊开车载桌面推到沈见青面前，

“颛顼之前，天地之间有一处通道，天上仙人和人间凡夫能够借用这把梯子上下沟通。神仙中有大能，人间也有类似【巫】一般能够沟通天地，呼风唤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