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姜老爷听得摸不着头脑,他努力回想白日里的情景,最终锁定了一个嫌疑人。
“是不是茶茶?我今日看见她跟你说悄悄话了,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惹你生气了?你且告诉我,我明日就去教训她。”
“没有,茶茶很好。”姜夫人又叹息一声,语调惆怅,“就是有些太好了。”
“……”
完全听不懂。
姜老爷明智得选择了闭嘴,双手收拢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总归夫人肯开口了,等她的情绪过了这一阵子,总归会说出前因后果的。
而姜夫人也正如他所想,整理好情绪后说道。
“不怪鲁管事处处照顾姜家,他本就是为茶茶做事的。”
姜老爷面露恍然,怪不得他找鲁辰山要签雇佣契书,对方脸上隐约可见一丝惶恐呢。
他没有回话,仍旧安静地等待姜夫人继续诉说。
“你可还记得在江南的时候,有一次我过生辰,提起幼时酷爱花草,总希望自己的院子能有一半都是花园,与这宅子的格局一模一样。
我白日里问起她,她倒是坦率,将自己就是悦来居东家的事情和盘托出。
当初在江南时,她总是没心没肺的模样,最大的烦扰就是我总拘着她不准她出去疯玩。但自抄家之难开始,她却能干得将咱们都比了下去。”
说到这儿,姜夫人顿了顿,思索了一会儿才接着道。
“我现在总觉得,茶茶或许早就预见了姜家受难并且做了准备。
她应对罗大人的时候太过笃定,到了鹿县后也有鲁管事暗中相助。她要我们到陵安,因为悦来居是她的地盘,她想将我们都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姜老爷道:“按照夫人所言,茶茶既然一开始就打算独自承担一切,且姜家危机可能并未彻底解除,她应该不会让悦来居在这个时候暴露给我们才对。”
姜夫人便与他说了姜茶茶受伤后自己曾与之交心,大抵是这个原因。
“那夫人还在担心什么呢?”
姜老爷笑了,“茶茶是个聪明懂分寸的孩子,她选择了相信家人,便将她觉得可以让我们知晓的事情告知了。
你我皆是普通人,知道太多却无能为力,未免多添烦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