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给自己定下了几个规矩:不喝生水,不吃生肉,好好锻炼身体。
“小郎君,张君回来了!”
小厮的一声呼唤,让刘昭回了神。
很快,他连外袍也没有披着,风风火火往院门外跑去。
前脚刚迈出门槛。
抬头间,一个风尘仆仆,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大汉身影就映入眼帘。
这正是他父亲的结义兄弟,燕人张益德是也!
虽非亲生叔父,但胜似亲叔父!
“三叔!我可想死你了!”
刘昭大喊了一声,边跑边道。
张飞在将手里的丈八蛇矛递给扈从后,张开了臂膀,声若惊雷,哈哈大笑道:“阿昭!一月未见,叔父也想你!武艺可有落下!”
刘昭和自家三叔抱了下,紧紧握着手,说道:“三叔放心,侄儿一日不敢落下!”
“好,等留出空闲了,叔父可要检查检查!”张飞看向长得高壮的侄儿,拍拍肩膀,那是越看越喜欢。
他这侄儿不仅自幼聪慧,而且天生神力,假以时日,武艺未尝不能超过他。
尤其是那股聪明劲,为大兄背后谋划了这么多,才有今日的一切。
世人皆知涿郡刘君,却不知,刘君背后站着一名神童!
略一寒暄,刘昭看了眼门口探头探脑的管事,道:“祖母想来已知道三叔回来,我们一起前去拜见祖母!”
张飞父母几年前刚刚病逝,义兄刘备的母亲,他也视作母亲。
而刘母对于张飞这个憨厚直爽的义子,那也是视作亲子,体贴至极,每次亲自做衣服都会多缝上一件。
“好,我正有此意!”
往内宅的路上,两人挽着胳膊,刘昭想到即将到来的天下大乱,怀揣着心事,下意识问道:“三叔往中山国,这一路可还顺利?”
张飞摸着胡须,颇为自傲道:“此一路自是顺利,阿昭当晓得,叔父我喜欢以理服人。便是那些欠钱的商贾们,全都交足了份额。而那中山大商苏双等人,这次还多赠了一些马匹。”
听到“以理服人”,刘昭偷瞧了眼张三叔浑身的腱子肉,表示怀疑。
不过,有了这批资金,就能买更多的镔铁储备起来,能造出更多盔甲和武器了……
乱世将至,是危机,同样是机遇。
他很清楚,这一天不远了!
话说张飞这次前往中山国,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收取被拖欠的护卫费。
从多年前开始,中山、河间等冀州大商们,接受刘家商队保护,抵达边地的络绎不绝。
这其中,不是每个人都像苏双、张世平这般眼光深远,有自觉性,不乏一些欠账的无赖。
因此,时常需要有人去讲道理。
步入内宅之后,刘昭陪着张飞去见了这一世的祖母和母亲。
祖母陈氏,两月前,才刚过完四十二岁的生日,慈眉善目,颇为温和。而生母年二十有三,梳着垂髻,端庄贤淑,乃是本地豪族王氏之女。
原本祖母和母亲早年,因家中贫苦,落下了一些病疾,经过这些年的调养,早就康复。
至于外祖父家里,刘昭头上还有三个亲舅舅,除了一个在县衙当差,其余两个全都被拉进了刘氏财团,做起了家族生意。
刚一拜见,同祖母说了一会儿话,一仆从就快速步入,躬身一礼道:“老夫人,主人和关君从城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