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还敢躲?”
“官爷官爷,我爹老糊涂了,您别和他计较。”
赖子看了他一眼,吊儿郎当的伸出手:“不计较?可以,拿什么孝敬爷?”
中年男人脸色有些难堪,他们全身家当加起来都凑不出一两银子。
真要给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活?
就在男人纠结着是给钱,还是丢下老爷子任由赖子处置的时候。
徐来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赖子,你在做什么?”
赖子站直了身子,笑嘻嘻的摇头。
“没呢,头儿,就是这糟老头子说咱天子坏话,我教训他两句。”
徐来皱了皱眉:“我说过多少次少管闲事?水生呢?”
水生?
不是跟着邢家那死叛贼去方便了?
邢恕回来了?那水生呢?
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徐来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还不去找?”
片刻后。
赖子一脸惊慌的跑了回来,整个人说话都不利索了。
“头、头儿,水......水水水生他,死了!”
“死了?怎么回事?”
徐来狠狠拧眉,打了个手势:“即刻停下,原地休整!”
他朝着邢家的方向飞速的扫了一眼,快步朝着树林的方向走去。
赖子则是哆哆嗦嗦的跟在他身后。
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整个人都吓傻了。
队伍突然又停下,众人不明所以。
但能休息片刻,也是好的。
邢恕靠在树下,脸色苍白,但那双深色的眸子却带着几分异色。
直到徐来靠近,他将东西重新揣回胸前,拍了拍。
“邢小侯爷,真是好本事,可知以你罪臣之身加害官差公务人员,罪加一等?”
邢恕抬起手在眼睛上遮了遮,语气夸张。
“哇,徐大人好强的气势,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呢!”
“噗......”
徐来眯了眯眼,朝着赖子瞪了过去,这才又将视线掉转过来。
“这里不是京都。”
“嗯嗯,所以呢?”
“小侯爷这么嚣张,是觉得还有谁能为你邢家开脱罪名?”
“真好笑,我都不知道我家有什么罪名?”
徐来逆光而站,半隐着的五官让人看不真切神色,却听他说。
“不承认没有关系,反正很快就都是死人了。”
毕竟,他不认为如今只剩一门老弱妇孺,以及......
一个浑身重伤未愈,又无药无医的伤患,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下活着走到最后。
邢恕很中肯的点点头,看向徐来。
“我也这么觉得呢,所以徐大人死了个手下,就为了跑过来和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徐来不怒不怒反笑,看向邢恕的神色带着几分意味。
“看来小侯爷很自信,没关系,我会教你学会听话。”
他拍了拍手,赖子和另外几个差役走了过来。
“头儿?”
徐来指了指邢家女眷的方向,说的一脸云淡风轻:“这半月兄弟们也是辛苦了,想女人了吧?”
他话虽没说完,但赖子和身边几个差役的眼睛却是‘唰’的一下亮了起来。
一个个激奋的搓了搓手,瞧着已经迫不及待了。
徐来勾了勾唇,脸上的笑意还没撤下。
'噗哧'一声,利器刺破皮肤捅进肉里,腰侧鲜血喷涌而出。
一道裹挟着浓重血腥气的声音响彻耳畔。
“徐来,你想死吗?”
——
邢恕[害怕]:有人要杀我。
祁鹿[惊喜]:好巧,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