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呈!斐!
李呈斐心中微动,似有所觉,回眸望去,只看到一张美丽而倔强的侧脸。
长公主细细打量着秦时月,眸中闪过一丝意外,“你与坊间传言,倒是大相径庭。”
秦时月心中一凛,长公主此问绝非无的放矢,而是有意试探。
难不成长公主也是重生之人?
这念头如同惊雷划过心田,秦时月不禁惊骇不已,她表面强自镇定,脑海中谨慎斟酌着言辞。
“长公主明察秋毫,臣女虽身处边疆多年,但心中始终铭记家族教诲,未曾忘礼仪之本。”
长公主的黛眉轻轻蹙起,似乎对秦时月的回答颇为不满,“若真如你所言,为何坊间会有那些你的传言。”
秦时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难不成前世她的名声已经不堪到连皇室都有所耳闻了吗?
不过,这也正好给了她一个契机,一个为自己正名的好机会。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白雪儿,那眼神中蕴含的深意让白雪儿心头一紧,仿佛预感到即将来临的风暴。
秦时月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长公主明鉴,臣女两年前自边疆归来,对京城的风土人情、规矩礼法尚不熟悉,初来乍到,懵懂无知,幸得友人指点相助,实乃臣女之幸;只是臣女愚钝,许多教诲未能及时领悟,以至于留下了许多笑柄,每思及此,臣女无不痛心疾首,羞愧难当,亦庆幸自己如今能够迷途知返,及时醒悟。”
秦时月这番话不卑不亢,却字字珠玑,直击人心。
此言一出,周围人的目光纷纷在白雪儿身上流转。
京城之中谁人不知秦时月与白雪儿交情匪浅?秦时月此言,虽然未直接点名道姓,但其中的暗示之意已足够明显。
白雪儿脸色煞白,欲辩无言,若她开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友人吗。
她只能暗暗咬牙,将这份屈辱和愤怒埋藏在心底。
长公主听罢秦时月的回答,眉头渐渐舒展,眸中闪过一丝赞许,“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难能可贵的是,你能自省其过,并誓以改正,这份心智,实属难得,今日之事,不过是小儿女间的嬉戏罢了,无需介怀,诸位今日的开销,便由本宫一力承担。”
白雪儿目睹此景,眼波流转,心中暗自思量:秦时月那个蠢货都能赢得长公主的青睐,我白雪儿才情出众,又有何不可?
心思电转之间,她不待多想,身形微动已跪倒在地,脸上洋溢着难以置信与受宠若惊的复杂神情。
“臣女惶恐,何德何能受此大恩……”话音未落,便被秦时月清脆悦耳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