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哪里办宴席呢?”钟余没有回答,只是询问冯猛。
只要不是第四层的家伙来主动找自己的麻烦,其他的都不用太过担心。
如果对方光明正大对付自己还好,若是学着那位总督对付自己身边之人,那么钟余会让对方走不出这安荣县。
“好像是……”冯猛不确定,随后回忆,再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鼎香楼,刚才听镇魔司一个熟人说的。”
点了点头,钟余起身,朝着大门处走去。
“去哪啊?”冯猛看着钟余的背影,有些茫然。
扭过头,钟余笑道:“鼎香楼啊,还能去哪,人家不请我们,我们还不能去了?”
“这么厚脸皮?”冯猛张口结舌。
“脸皮厚不是好事?”
这次钟余没有回答,踏出了门槛。
冯猛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如对方所说,脸皮厚也许是件好事,至少跟人家打架的时候被扇不那么疼。
鼎香楼,人声鼎沸,处在内城的边缘,是整个安荣县最为奢靡的酒楼,常常作为一些高层会面谈事的场所。
当然,这里也提供各种服务,想得到想不到的,都有。
不过主要还是以各种美酒佳肴为主。
今天这里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最为热闹的地方,一整栋楼都被包场,作为那位镇魔司新任司长开设烧尾宴的场所。
这栋标志性的酒楼装潢奢靡,各处都是张灯结彩,建设在城中那条运河的边缘,紧挨着运河,到了晚上的时候整栋楼都是明艳的灯火,各种灯笼挂满了屋檐与角落,保证每个地方都亮堂得像是白昼。
整个烧尾宴会从白天直到凌晨。
因为安荣县没有宵禁,就算是有也不是为那些高层的限制,他们大可以在鼎香楼喝到凌晨再打道回府。
“大人里面请。”
一楼的大门处有姑娘在招呼,人们从这里进进出出,全都是来参加此次鹤司长的烧尾宴。
这些在鼎香楼的姑娘,都铆足了劲儿抛洒自己的魅力。
今日来鼎香楼的,可都是县城的高层,说不一定还有府城来的大人物,若是得到其中一位大人的赏识,将她们赎走,说不定就从此过上了荣华富贵的日子,这是几辈子烧高香都求不来的大福分。
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就是这样,拼尽全力,哪怕出卖自己的身体以及尊严,也想要活的好一些。
此时,鼎香楼最高层,也是最豪华的香阁内,正有一英俊的青年背手立在窗前,看着下方平静的运河,面带微笑。
其肩头,还站着一只羽毛黑到反光的乌鸦,瞳孔赤红,头颅不时抽动,打量窗外的事物。
时间到了正午。
一楼大堂内,基本上来自安荣县的高层都到了。
听说这位新任司长依旧是来自鹤家,并且跟之前那个已经几乎被鹤家放弃的旁系鹤君龙不同,这次是真正来自鹤家嫡系的年轻天才后,这些人精都想巴结,并且也得罪不起,自然都争抢着到场。
至于听说这位鹤司长没有给那位狠人冯强送请帖,那也是情有可原。
双方都是年轻人,又都是耀眼的天才,自然有可能会互相产生反感,他们也假装不知道,默契地不去提这件事。